”
西索懷疑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新盆,雙手掐腰跟我說:“以後去哪裡要先告訴本大爺。”
“好,好。”我敷衍著答應他,他看著我的腿,“你受傷了?”
“嗯。沒事。”我說,“我去打水,我們繼續蓋房子。”我站起來,腿真的不是很疼。
“今天就算了。”西索抱住盆,吞吞吐吐的說:“今天本大爺想休息。”
啊,他該不會是在關心我?我看著這西索。挺高興的。“那也好,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洗頭。”
西索不理我,自己端著盆跑了。我坐在木板那,感覺傷口一陣灼熱,低頭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傷口變淺了。
過了一小會,西索端著盆慢慢的走回來,他個子很小,胳膊也短,端著盆走路的樣子特別好笑。他回來的時候,我發現盆裡的水居然還挺多的。看來他走的也很辛苦。我對他招招手,他就過來了。我將木板並排摞起來,大概四十厘米那麼高,讓西索仰面躺上去,盆放在地上,我蹲著給他洗頭。沒有洗髮水,沒有香皂,只能用清水洗有點難度。我怕弄疼他,慢慢的梳理他的頭髮。還捏死了不少蝨子。水一點點變渾濁,西索的頭髮漸漸的重見天日。
我盡了最大努力之後,西索的頭髮恢復了顏色。
很豔麗的紅色。
非常有生命力,彷彿燃燒著的火。而且,該死的眼熟。
特別像……特別像……特別像我來到這個地方之前遇到的那個花痴了很久的帥哥的顏色。兩個人都是最漂亮的紅色。只不過,西索顯然營養不良,光澤和柔順上要差一點。
我很鬱悶。這是在刺激我麼。
西索在一邊甩頭髮,他似乎很滿意自己乾淨的狀態。“以後每天都要幫本大爺洗頭。”
“每天洗頭頭皮屑會很多的。笨蛋。”我將髒水倒了,不知道那個中年人怎麼樣了?我應該下手不狠,就怕他找過來,不過,我想起我的問題,“西索,來。”他跑過來。“你為什麼不離開流星街?”
“為什麼要離開?”他問我。
“唔,因為外面的生活要好很多。”我說,“食物也充足,環境也好。”
“也許吧,可是我們無法離開這。”西索小小年紀,居然很現實的勸我,“別想著不可能的事了,先活下去吧。”
“這不是我的錯覺,你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正常人不應該是拼命的想離開嗎?
西索聳聳肩,撇撇嘴,“那又如何,本大爺在流星街照樣能活下去。”他搖晃著小拳頭,“本大爺以後會是最強的。”
然後,他告訴我,流星街外面是一片無垠的沙漠,沒有人能穿過去。如果想離開,只能從流星街最中心的城市坐飛艇離開。可是,一般人是無法到達中心城市的。他嚴肅的看著我:“你才剛來,並不知道流星街真正的恐怖。這裡只是冰山一角。”
我很奇怪為什麼他這麼小的小孩能知道這麼多。他說,他其實是從第七區逃出來的。西索摳摳耳朵,“本大爺本來被拋棄在第七區,後來被幫會撿走了,跟著他們待過一段時間。”
“後來呢?”
“後來他們全被殺了。我逃了出來。”西索一臉平靜。
雖然懷疑他故事的真實性,不過總歸對流星街有點概念。
還真是——一個讓我不想多停留一秒的地方啊。
晚上的時候,我腿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我懷疑這裡的磁場有問題。畢竟是死亡之地。
我正想帶著西索去遠處吃飯,卻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對勁,彷彿很遠的地方有震動,空氣都被震的支離破碎。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往這個方向來。我馬上抱起西索,非常害怕。好像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