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下了一碗麵。很快。他吃麵的樣子很滑稽。他好像很餓想呼嚕呼嚕的大口吃,可是嘴角都腫的出血了,張嘴都疼,只能一點一點慢慢吃,吃的特別痛苦,臉一抽一抽的。我蹲在旁邊看,看的我都有點餓了。他吃飯可真香。他吃完了面,連
28、德蕾莎是怎樣煉成的(三) 。。。
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我拿起碗就走了,他說:“你別擔心,我天亮就會離開。”
我不知道他怎麼看出我的想法,不過挺好。我嗯了一聲進屋了,沒忘鎖門。等我第二天醒來,他已經離開了。我沒告訴老闆這事。他也不在乎一碗麵條。
今天輪班打烊的同事也拜託我幫忙。說了什麼理由我忘了。我也答應了下來。今天他沒來。估計住院了吧。我總覺著他臉都被揍成豬頭了,身上的傷一定更重。總不見得別人嫉妒他英俊,專門打臉吧。
第三天,輪班打烊的同事拜託我幫忙。我同意了。讓他們心裡平衡一下也好。反正我也沒事做。等我收拾完了出去扔垃圾的時候,又看到豬頭。豬頭今天頭小了一些,眼睛也沒那麼紫了。他看了我好幾眼,我只好問他,“你餓了嗎?”
“嗯。”他沒看我,看著地上嗯了一聲。我進去給他弄了炒飯。幸好剛才沒把剩下的米飯扔了。
“擦,太淡了。”他批評我的炒飯,“多放點鹽能死啊。”
“你都腫的快透明瞭。再吃鹽會爆炸的。鹽分會滯留身體裡的水。”我說,然後收回盤子。
他愣住了。其實我也不確定,我估計他不知道,被他抹了面子騙他的。“哦,那謝謝。”他低聲的說。
“哼。”我進屋,鎖上門睡覺了。
後來他天天晚上來吃飯,我有一次問他為什麼第二天沒來。他說他迷路了。“哈哈,真笨。”我笑。
他拍拍我的頭,“小姑娘就要多笑笑,看你天天跟巫婆似的。”
他的傷已經好了,露出他原來的臉,我看就是普通人,也不是很帥,為什麼被人打成豬頭。他說他是一個混混,那天幫朋友打架而已,大家打到最後也就不分敵我了,他的眼睛就是被他朋友的表弟一拳打青的。
“那你為什麼天天來混飯?”我問他。
他向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混混也是不好當的,你要是跟對了大哥還好,要是像他這樣,跟了二流角色,而且還不受重用,天天也是吃白菜的命。所以,還不如上我這混飯,“我這是對你的肯定。”他說。
我也需要一個人和我聊天,就沒再談這個話題。他已經二十多歲,熟悉了之後總是用長輩的語氣教育我,還說我是他落難時期的朋友,等有一日他發達了,就送我個大房子,找十個八個人來服侍我。
“我不要大房子,我也不用人服侍。”父親,母親的下場可不太好。“我想要個海邊的房子,挨著沙灘,周圍的鄰居都很友善。我養一條聰明的大狗,用鼻子聞聞就能告訴我這肉是幾天前的。哈哈,厲害吧。”
他時不時的帶點傷來,偶爾消失幾天,他給我講他的
28、德蕾莎是怎樣煉成的(三) 。。。
經歷,動不動就擦來擦去的。“擦,那把刀緊貼著我的臉砍下去,我就是沒留鬍子,有鬍子就叫他給我剃了,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鷂子翻身雙指插他眼睛,右腳踢他小腹,左腳勾起地上的槍用手接住一頓掃射……”
一開始我還找他的邏輯錯誤,比如說他被按在牆上是沒法鷂子翻身的,而且他的腿剛才不是被踢骨折了麼怎麼又能揣人了?可是後來我就帶著欣賞戲劇的心態去聽了,倒是挺有意思的。和他認識了半年之後,他說他要走了。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