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承受能力都在這兒了,她不能再承受的更多了。她的眼眶紅的似乎馬上要流出眼淚,可是卻被她仰著頭深深的忍住了。
她握緊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了,絲絲血跡從她的手心滑落了出來。
老天爺真的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先是讓她以為,夏寒生是好轉了,給了她一個大驚喜,可是之後呢,便是越來越多的厄運,她以為事情已經可以到此為止了,可卻還是給了她當頭一喝。
她要怎麼開口告訴夏寒生,他的腿已經徹底死了,不能再行走了,她要怎麼開這個口?
夏含笑害怕夏寒生忽然會問自己什麼,所以她進了他的房間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臉上始終保持笑意,讓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她以為,夏寒生必定會問,但是夏寒生卻什麼都沒有問。在她進去的時候,夏寒生連失神都沒有了,只是衝夏含笑露出了好看的笑意:“含笑,我餓了,想喝點粥,讓張姐準備一下吧。”
夏含笑一怔,隨後露出的笑意:“好。”
下去張姐如何準備今晚的晚飯,夏含笑上樓又開口問夏寒生:“除了粥,還有沒有想吃的?”
“沒有了,我現在的身體應該只能吃粥,其他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夏寒生淡笑,明明是在笑,卻總讓人從他蒼白的臉色看不出任何喜悅。
只是‘以後’兩個字,讓夏含笑的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忍不住嚥了咽哽咽的喉嚨,扯出了笑容:“好……以後,以後再吃。”
夏寒生還有以後嗎,這個問題,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的心裡,夏寒生有以後,他的以後是她。
夏含笑本來還擔心夏寒生,但是兩人在夏寒生的房間吃了晚飯,又聊了好一會兒天,夏寒生始終都沒有問任何問題,那狀態,似乎真的相信了夏含笑的話,他只是和往常的病發一樣,只不過這次持續的久了一些而已。
已經很晚了,夏寒生打發夏含笑回去休息,夏含笑又陪了夏寒生一會兒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含笑剛出了門,夏寒生臉上所有的笑意都褪下了,落寞疲憊,痛苦全部湧現在他的臉上。
一絲苦笑劃過了嘴角,他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樣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問,只是不想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更多的是不想夏含笑擔心。
他太清楚自己的身體了,當他剛知道自己有這種病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奇蹟不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今天,所有人的反應,只不過是幫他驗證了一切。
姚嘉嘉自從上次見過夏含笑以後,就常常來海外別墅,時不時的陪著夏含笑出去走走。但是有時候,也常常讓代駕的電話給催走。
現在,她的代駕裡多了一位老客戶——崔豐。
上次,姚嘉嘉以為崔豐只是隨便說說,但是沒想到崔豐並沒有騙她。他真的常常讓姚嘉嘉去接自己,就連臉色也變的不似之前那麼可惡。姚嘉嘉驚奇崔豐的變化時,心裡產生了萬惡的念頭,這崔賤人該不會是對自己動心了吧?
“呸呸呸……想什麼呢,幹嘛怎麼詛咒自己!”姚嘉嘉揮手打走了心裡萬惡的想法,一陣惡寒湧了上來。
在她心裡,恐怕被崔豐喜歡上就是在詛咒自己。
“走吧,上車。”就在姚嘉嘉在車庫裡等著的時候,崔豐瀟灑的從會所裡走了出來。
姚嘉嘉忙過去給崔豐開了車門,不管她再怎麼討厭崔豐,崔豐現在好歹是她的僱主,基本的禮貌她還是得有的。
姚嘉嘉開車很穩,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
崔豐坐在車後,從後視鏡裡一直看著姚嘉嘉,那目光說好聽點,很有穿透力,但是說的難聽點,簡直色的讓人無法直視。
崔豐的目光來來回回從姚嘉嘉身上掃了一遍,幾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