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只要有充足的時間,她也會做點自我反省,這樣一反省就知道其實自己的確也有不對的地方,如果換了自己是管桐,看著千里迢迢來投奔自己的表妹被送進派出所,而監護人不僅聯絡不上,還在好不容易打通電話後沒等自己說什麼就把電話結束通話,然後一夜不歸……蒼天……顧小影忍不住吐吐舌頭:或許,要是換了自己,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至少也得是連掐帶咬,外加踹三腳吧?
這樣想想,顧小影就有些咂舌了——看來陳燁說得對,自己就是有點律人恕己;顧媽說得也沒錯,自己的確有點過於兇悍……那麼,管桐能忍自己這麼久,真是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啊!唉,話說回來,要是沒有管桐,真不知道還有哪個男人能讓自己這麼猖獗?從屬相的角度來分析,管桐是屬老虎的,自己是屬猴的,老虎不發威,自己就當人家是病貓……嗯不對,是HELLO KITTY……於是大概才有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個典故吧……
很顯然,顧小影同學的換位思考有點太成功了,成功到她已經鞭辟入裡地分析了自己欺軟怕硬的本質特徵。再加上管桐馬上就要下派掛職,顧小影便毅然決定不計前嫌,在有限的日子裡珍愛生命,遠離吵架。
於是,伴隨著顧小影同學的“深明大義”以及管桐同學的“問心有愧”,這兩人就過了一個月蜜裡調油的好日子。那段時間,蒼天可鑑,他們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時間見縫插針地發肉麻小簡訊,還時常手牽手地去看電影、逛商店、遛公園、壓馬路……人送綽號:壓路機中的戰鬥機!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管桐臨行前,顧小影並沒有太多的離愁別緒,反倒覺得很快就要少一個囉唆又礙事的“秘書”在身邊,還能時不時地體驗“鵲橋會”的感覺,便很有點好奇與期待。所以那幾天顧小影就很殷勤地跑前跑後,幫管桐收拾行李。不過管桐真正帶走的行李也委實不多——除了一套鍛鍊時穿的休閒裝以外,剩下的全都是純色或白底豎條紋襯衣,外加幾條深色西褲。
從穿衣服的喜好也能看出來,管桐其實是個頂乏味的男人。
“五一”節後,管縣長正式走馬上任。
他剛離開的那段日子裡,顧小影很是興奮:想想吧,不用回家做家務,尤其是不用做飯,剩下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這可真是囚鳥重獲自由啊!
而且也的確是沒有比較就沒有認知——管桐在身邊的時候,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有人陪,習慣了無論去哪裡都要報備,也習慣了不管朋友怎麼邀約都要先考慮會不會影響管桐的作息……可是現在她真想狂笑幾聲!哈哈哈!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滋味是多麼的爽啊!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城市裡流行“週末夫妻”——在沒有孩子之前,這是一種多麼科學、多麼平等、多麼自由的相處模式啊!
哈哈哈哈哈哈……
傍晚,自由的顧老師一路哼著小曲兒,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去段斐家蹭飯。
進門就看見段斐和新僱來的保姆在廚房裡忙,顧小影匆匆打了個招呼就直奔臥室,許莘早來了一會兒,正在逗段斐的女兒玩。
段斐的女兒名叫孟思葦。
顧小影聽說這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瞪大眼:“為什麼不是孟庭葦?我讀初中的時候最喜歡她的歌。”
孟旭一臉無奈地看看顧小影:“你讀研時沒上過‘哲學基礎’那門課嗎?”
“這跟哲學有什麼關係?”文盲顧老師瞪著一雙迷茫的眼,“孟庭葦是學哲學的?”
“我真敗給你了,”孟旭搖頭嘆息,“顧老師,你有沒有聽過帕斯卡爾這個名字,就是物理課本上那個用他的名字為‘壓強’單位命名的人?他同時作為一個著名的哲學家,說過人就是一根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