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太子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
皇后聽了這話心中愈發不爽快,“姑母的意思是本宮小題大做嘍!”
詔懿史平靜地微微鞠躬,輕吐出“正是”兩字。
“你,你你你……!”
“太子頑劣,饒是該管教了,無奈皇后溺寵,宮中無人敢管。”
皇后溫怒地指著詔懿史,厲聲說道:“吳應珍,你不要以為本宮叫你一聲姑母,就不會治你大不敬之罪?!”
然而,吳應珍好似未聽到一般,“太子受驚全因自身頑劣,與公孫凝嫣和餘氏本無干系,但此事一生,餘氏遭罰囚禁,公孫凝嫣驚嚇成疾,皇后真的以為皇上已被王昭儀迷惑得對這些都充耳不聞了麼?!”
“餘氏受罰全因她恐嚇太子,公孫凝嫣那小兒體弱成疾又與本宮何干!吳應珍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本宮的姑母,怎竟處處為外人說話!”
“正因我是皇后的姑母,所以有些話明知是大不敬還是要說!皇后不要忘了,公孫凝嫣出身貴族,我們能利用她對付王昭儀,別人也可用她來對付我們!”
皇后這才冷靜下來,聽吳應珍繼續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多少貴族子弟入宮為太子伴讀,多少眼睛盯著安陽?莫說公孫凝嫣非一般貴族,便是一般,若她出了什麼事,也會引得貴族不滿,到時皇上可會保您的後位?”
皇后呆立原地,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皇后殿下!若非貴族支援,您又怎能坐上這後位?皇上是如何心性您當清楚!當年他為了能納個面容姣好的女奴為妾,不惜拿太子位冒險也要為那女奴提位,難保……”
皇后面露懼色,有些緊張又毫無底氣地快速反駁道:“此事終是未成!皇上還是在意本宮的……”
吳應珍卻好似存心要揭開皇后的傷疤一般,堅定地說道:“此事未成,是因那女奴死得及時!”
皇后捂住自己的耳朵,癱坐到蒲團上,近乎於哀求道:“不要說了姑母,不要說了,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留點痴想呢?!”
吳應珍無奈地柔聲道:“你若生在平常人家,只要你能開心,夫妻恩愛隨你去想。只是你繼承了吳氏貴族血脈,哪裡容得你痴想?”
皇后哽咽些許,柔聲道:“姑母,是貴嫆太嬌慣太子了,接下來該如何做還請姑母指點。”
吳應珍緩緩道來,“眼下有三件事需辦。其一,伴讀的貴族公子都已住進了承光宮,太子也需儘早移居承光宮與他們一同讀書才是。”
皇后點了點頭,吳應珍又繼續說道:“其二是趕緊讓侍醫為公孫凝嫣診治,她年紀小,經不起病,若出個萬一,我們興樂宮脫不了干係。”
吳應珍見皇后再次應允,又趕緊說道:“光有侍醫診療還不夠,必得有穩妥親近之人在公孫凝嫣身邊照顧才可,孩子小,最是怕生的時候,若沒有個能讓她信賴的大人在身邊,這病也難好!”
皇后微微凝眉,她知道吳應珍是什麼意思。公孫凝嫣來安陽,只從家裡帶了三個隨身伺候的,其中兩個不過是六、七歲的小侍女,真正能頂事的只有餘氏一人。吳應珍說了這麼多,不過是希望皇后放過餘氏罷了。然而,太子因餘氏受驚之事在皇后心裡是個大疙瘩,皇后又怎能輕易放過她?
吳應珍深知皇后脾性,本也未想能輕易說服她,便又開口道:“聽說餘氏雙腿潰爛嚴重,無醫藥救治,在陰汙地牢苟且度日的她渾身惡臭難聞,傷處已生腐蟲。她便是有什麼錯,到了今日這個下場也夠了罷……便是不夠,只要餘氏還活著,永遠都逃不出您的掌心。皇后又何必因一時之氣而鬧出人命,給太子徒添麻煩呢?放了餘氏,令侍醫為她醫治,這便是其三。”
皇后這邊正思量著,忽聽大殿外有宮女焦急稟報,“皇后殿下,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