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卻瞞不過李貞的觀測,到了此際,李貞更是篤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測,不過卻也沒有點破,只是哈哈一笑,一伸手,擺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率先而行,領著吐蕃使節團諸人走進了大都護府中,在二庭內分賓主坐定,自有下人們為眾人奉上新沏好的香茶。
“王子殿下,祿副相請了。”李貞笑呵呵地端起了茶碗,對著兩位吐蕃使節比劃了一下,自己對著茶碗淺飲了一小口,隨手將茶碗放在身邊的几子上,笑著道:“二位都知曉本王乃是好武之人,平生最欣賞的便是武藝高強之人,今見王子殿下身後那位勇士武藝過人,心中實是喜歡得很,若是二位覺得可以的話,本王欲以娟百匹,錢五千向王子殿下交換此人,不知可否?”
“這……”祿次贊婆一聽之下,立時傻了眼,張著嘴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吐蕃乃是奴隸制國家,並不禁止人口買賣,一般吐蕃官員身邊的那些個侍衛也大多是高階一點的奴隸罷了,當然了,身為王子的侍衛自然不會是奴隸,可也不是啥高貴人物,最多也就是個小貴族庶出子弟的身份而已,是否送人,其實也就全憑主子說了算,就此點而言,李貞的要求並不算過分,更何況這近萬貫的財物若是在吐蕃,都足以買下萬把奴隸的了。
眼瞅著祿次贊婆那瞠目結舌的樣子極為古怪,原本端坐著的吐蕃王子確輪布贊忙將通譯叫到了身邊,細細一問,立刻跳了起來,口中用藏語連聲地吼著,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瞧得李貞直想笑,雖聽不懂他在嚷些什麼,可李貞便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那廝不過是在竭力表示反對罷了,不過李貞卻連看都不看確輪布贊一眼,只是笑盈盈地望著祿次贊婆道:“祿副相很為難麼,是不是本王出的價錢低了,也罷,誰讓本王甚是欣賞那位勇士呢,這樣好了,本王再加絲綢百匹可成?”
“我……,那……”祿次贊婆頭上的汗水滾滾而下,磨嘰了好半天,這才面帶愧色地說道:“請殿下恕罪,我家王子也甚是重愛此人,實無法割愛,大唐先賢不是說過一句名言麼——君子不奪人所好,殿下雅人也,當是君子者,必能體諒我家王子殿下的苦心。”
哈,露餡了不是?嘿,看來你小子的漢語還是沒學到家!李貞一聽祿次贊婆話說得嘰嘰歪歪的,頓時暗自好笑,不過嘛,臉卻是板了起來,沉著臉,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本王的面子都不給麼?”
李貞這話就說得極重了,是時大唐強而吐蕃弱,此時的吐蕃正處於整頓軍制、政務的關鍵時刻,根本經不起戰火的破壞,而李貞這廝又向來是以好戰成性而聞名天下,若真兒個地一怒之下,與吐蕃重開戰火,松贊干布苦心經營的修內政以待時機的政策便將會化為泡影,而在軍政改革中受到嚴重打擊的吐蕃貴族們勢必群起作亂,如此一來,吐蕃危矣,祿次贊婆此來乃是負有與李貞修好的重要使命的,如何敢將李貞往死裡得罪——唐與吐蕃間如今算是和平共處,然,在安西卻不是如此,早在安西都護府剛成立那會兒,吐蕃就幾次小規模地出兵攻打安西邊境的且末等地,還與于闐國勾勾搭搭,沒少給安西找麻煩,只不過因著安西當時在大唐朝廷眼中並無十足的重要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裝成沒看見,可如今不同了,李貞先平沙盜,而後大破西突厥、龜茲兩路大軍,安西軍之戰力已是今非昔比,算得上是鳥槍換炮了,就李貞那個好戰的個性,必然容不得吐蕃再次犯境不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