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兩句就沒正經。”飄雲撇撇嘴,不滿道:“那個大娘是什麼眼神啊,我哪裡像已婚婦女?”
“農村人結婚早,十七八歲結婚生孩子,也不是沒有的事。”
“那也太誇張了。”飄雲推開他,拿著竹籤子扎冷麵吃。
“我的有點鹹,你的呢?”
“我的還好啊,你嚐嚐。”寒城夾了一塊喂到飄雲嘴邊。
飄雲砸砸嘴,說:“奇怪,你的怎麼比我的好吃。咱倆換換。”
“不換,先讓我親一下。”寒城說著就把一張薄薄的,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嘴唇湊了過來。
“不行,換完再親,不然你該賴賬了。”飄雲躲得他遠遠的。
“我以毛爺爺的名義擔保還不成。”
“你少拿他老人家說事。柳寒城,你有不良前科,我才不信你。”
“那好吧,換完再親。你過來啊,不然我怎麼給你啊。”寒城把手裡的塑膠袋往前一伸,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
飄雲看他的樣子,倒有幾分誠意。可是這小子向來詭計多端,實在不足信任。很是糾結了一番,奈何美食當前,最後還是決定以身試險。小心翼翼的踱著碎步步步為營,哪知剛一靠近,寒城就長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揪了過來。
“柳寒城,你又騙我。”飄雲被他親的七葷八素,還不忘手腳並用的對著他拳打腳踢。兩個人手裡的東西灑了一地,這下誰都吃不成了。
“呵呵,誰讓你每次都這麼笨。”寒城偷香的同時,還不忘笑嘻嘻說兩句風涼話。
飄雲點著他的鼻子嗔怪道:“壞小孩,賠我的冷麵。”
寒城低頭深深的吻她,呢喃著:“我賠你一輩子。”
第三十章
是不是隻有把你弄髒,弄壞,撕裂開,直到支離破碎,殘敗不堪,才能如償所願,把你留在我身邊?
從寒城家裡出來的時候,夜已深沉,飄雲要回家趕稿,事關民生大計,寒城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也只得老老實實放人。
本來寒城要送她回去,可飄雲覺得一來一回太麻煩,天氣又冷,他的棉衣又薄。只讓寒城送到巷口,跟他香香嘴巴,就把人攆回去了。
這裡不是鬧市區,這個時間,末班車早就過了,計程車又難得光臨。飄雲索性在街上溜溜達達的散起步來。
如果沒有烏雲,初冬的夜空是四季少有的清澈綺藍,一個人走在寂淨的馬路上,有路燈長風星光為伴,倒也瀟灑愜意。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搖搖晃晃的走在暗黑色的柏油路上,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彷彿一隻只黃|色的手臂,交替著,接力著,護送晚歸的女子回到平安的家園。
飄雲心裡想著,乾脆就這樣走回去吧,省錢又健身,卻在這一刻,聽到一陣緊迫刺耳的引擎聲,一輛黑色的轎車像只矯健的黑豹,從她身後呼嘯而來。
她退到路邊,本想給車讓路,卻沒想到轎車嚓的一聲停在她身側,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一雙鐵臂揪進了後座。
“天佑?”飄雲看著這個正抱著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你……”她剛想問,話沒出口就被男人狂躁的舌頭堵住了嘴。這個吻不但來勢洶洶,而且殺氣騰騰,帶著絕對的侵略性橫徵暴斂,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和轉圜的餘地。
飄雲有點怕,直覺告訴她,身上的男人正處於理智和狂暴的交界線,千里江堤,一觸即潰,時刻準備排山倒海,玉石俱焚。可是她不明白,是什麼讓他憤怒失控到這種地步。
是因為今天的事嗎?可是歸根到底,是他爽約在前,怎能怪她失信在後?他總要講講道理是不是?
可是,這個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