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空氣中只能聽到男人劇烈的喘息,響在耳邊,如同海潮拍打著她的柔弱和恐懼。
可就在這一刻,龍天佑仍在剋制自己,聽起來未免有些不可思議。等待太久,過程太難,慾望太烈,一旦到了眼前,卻不知該如何下口了。
只是溫情的貼著她,用眼睛和嘴唇貪婪的描摹著她柔美的曲線,如同輕嗅薔薇的那隻猛虎,小心翼翼,只因明白這誘惑太強烈,力量太蠻暴。沒有憐憫,也不需要語言,一旦開始,他擔心自己會把她蹂躪到死。
可是,凡事總有個開始,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
吻上她的唇,本想淺嘗輒止,卻變成了侵略性的攻城略地。不過一吻而已,快感已經翻江倒海洶湧澎湃,彷彿從未吻過。這薄軟的嘴唇充滿肉慾的質感,讓他幾乎想吸進肚子裡。
男人開始急躁,完全喪失了溫情的耐心,只想把身下的女人囫圇個吞下去。儘管心裡一再告誡自己要小心,可是嘴唇卻開始在那嬌弱的身子上大快朵頤。
這才是龍天佑,飄雲並不意外,從前的忍耐不過是可憐她的隱忍,隨心所欲,粗獷不羈才是這個男人的真性情。
他曾為她多麼辛苦的剋制著自己,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溫柔的情緒可以抵抗痛苦,即使它如此的杯水車薪,可是飄雲已經學會了不介意。
攻陷前的那一刻,他捧著她的臉命令道:“飄雲,看著我。”
她睜開眼睛,看到是慾望外的一抹決絕的堅定,如此的清晰立體,刻骨分明。她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她知道,她已經走的太遠了,遠的找不到自己,盲目了過去,喪失了未來,註定在逆天的路途上顛沛流離。
男人的身子堅猛的沉進來,飄雲急吸一口氣,側過臉,在黑暗中看著自己攤放在枕邊的手掌,那隻手很美,只是手心空洞,手指慢慢彎曲成一個寂寞的姿態,彷彿想抓住什麼,卻註定虛無。那是一個美麗而蒼涼的姿勢。
“老天,我能摸到它在你的身體裡。”龍天佑驚訝的摸了摸飄雲的小腹,心疼的吻著她的下巴:“你怎麼會這麼瘦呢?會不會很疼?”
飄雲笑了,無獨有偶,隋洋也問過她同樣的話。那一刻,她在想,如果她說會,他是否會停止?
很多看似寬容的詢問,其實答案只有一個,根本不存在選擇的機會。如果他們不期待索取,她今天又怎麼會躺在這裡?
就在那一刻,痛苦如漫漫長夜鋪天蓋地而來。
他是一個真正的征服者,前戲熱烈,交合更是強悍直接得不堪忍受,如同大人的牙刷放進小孩子的嘴巴里,橫衝直撞。
肉體的摩擦,性器的碰撞,湧動的體液,所有的聲音糾雜在一起,和諧成快活的旋律,可快活只是男人的事情,聽在飄雲耳邊,更像是絕望的迴響。有什麼東西,正在一寸寸的破裂著,她的身體,她的心,在沉默的疼痛中,只有無助而已。
天上的月亮將皎潔的臉龐掩藏在雲層裡,露出一雙無奈而悲憫的眼睛,那是此時唯一的慰藉。可是龍天佑換了個姿勢,她無法再看見月亮,臉被埋進枕頭裡。男人熾熱的胸膛緊緊貼在她背上,把她整個人收納在黑色的羽翼下,狠狠的,幾乎想把她揉進骨血裡。她的身子越來越冷,他卻越來越熱,越來越沸騰。甚至不顧她是否疼痛,扳過她的下巴,纏住她的唇舌,就再也不想放開。
親吻可以化解痛苦嗎?迷戀能夠避免傷害嗎?男人的汗水砸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如同靈魂迸濺的眼淚。即將攀上巔峰的那一刻,他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力氣不重,也不輕。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包括他自己。他帶著慾望的鼻息,在她耳邊不斷纏綿低語著:“你應該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的,飄雲。”
他終於停止,卻沒有抽身離開,蓋在她身上,喘息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