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我說“阿嬌,不要這樣看著我,如果連我愛的人都不相信我,我該怎麼辦呢?”
他脆弱無助的樣子讓我深深不忍,於是我回抱住他說道“我相信你”,他這才高興起來。
次日,雪雁急匆匆的跑來說道“娘娘,我聽宣室殿的宮人們說長公主她正為了衛家的事情大鬧宣室殿呢!”
我一驚“什麼?!我去看看。”
宣室殿門口正趕上劉徹出來,於是問道“皇上,母親她?”
劉徹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很平靜的對我說“是皇后啊,皇姑姑她已經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就要離去。
我立刻俯身跪拜於地,高聲道“請皇上寬恕母親大不敬之罪,臣妾願意替母親受罰!”
劉徹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回身要扶我起來“阿嬌你這是做什麼?我並沒有要責罰皇姑姑的意思。”
我不肯起來,只說到“那是皇上的容人之量,可是母親的確有錯,阿嬌願替母親受罰,在此跪到日暮。”
劉徹大為惱火“阿嬌,你這是何苦,快起來!”
我堅定的跪在那裡,劉徹無法只得說道“跪吧跪吧”,轉身便走,想了想又回來對雪雁說道“朕不希望聽到皇后暈倒的訊息,否則你們整個椒房殿都跟著陪葬吧!”,於是匆匆離去。
雪雁惶恐應道“諾”。
膝蓋開始火辣辣的疼,眼前的景物已經漸漸看不清,只覺得光線開始變得柔軟昏黃。雪雁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想拉我起來了,她急的直哭“娘娘,快起來吧,你看天都要黑了,你都跪了快三個時辰了”
我這才看清原來已近黃昏,於是說道“原來黃昏了。。。”
雪雁連忙應道“是啊,是啊,娘娘,你可以起來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整個椒房殿的人都要遭殃了啊”,說罷要把我扶起來,我只好支撐著站起來。
雪雁哭道“娘娘,你這是何苦呢?”
我緩緩的艱難的說道“他是皇帝,身為有著龐大野心的漢武帝,此時此刻若是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恨,找回他的尊嚴,日後母親的處境將不堪設想,而且這也是唯一挽回他皇帝尊嚴的辦法。”
雪雁邊哭邊說“皇上怎麼會怨恨長公主呢,皇上他那麼愛娘娘啊!”
我搖搖頭“這與愛不愛無關。”
雪雁又說“可是你是你,長公主是長公主,你跪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
我無奈一笑“她是我母親,我們註定是要綁在一起的。”。
回到椒房殿,雪雁為我上藥,邊上藥邊埋怨“皇上也真是的,娘娘都跪成這樣了,也不來看看娘娘。”
我說道“不來才好,我們恐怕都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彼此。”
雪雁上完藥便出去了,不一會回來說道“娘娘,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隨口問道“看見什麼了?”,她欲言又止。
我嗔她一眼“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開這個頭,吊人胃口。”
雪雁這才說“奴婢錯了,是這樣的,奴婢剛出去打水,侍衛首領對奴婢說,皇上的車駕就在椒房殿外那個角落處,都待半天了,他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迎駕呢,奴婢一趴門口看,果然是皇上,奴婢還沒等想明白怎麼辦呢,皇上好像看見奴婢了,一轉身帶人走了。”
我一愣,半晌,說道“我要睡了。”
我以為劉徹說的讓我相信他,起碼要是等很有以後才會出真的需要我相信的事,但沒有想到那麼快就出現了。就在我跪地的第二日,劉徹正式封了衛子夫為夫人,這也就意味著:昨日晚上,他是在衛子夫處過的夜。衛青也被任命為太中大夫,秩比千石,掌議論。我也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個與我有兩面之緣的衛子夫。
“妾身衛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