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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妖當然明白他話背後隱藏的深意,龍羿斐在調查惹塵,假如惹塵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是縱火案的幕後黑手,那麼,安小妖便不再是安全的。
與其讓龍羿斐擔心掉膽的去調查,不如乖乖的留在皇宮裡。
一來順從了龍羿禹和德納太后的意思,二來也可以讓龍羿斐放開手腳,大膽的去查案子。
龍羿斐見安小妖一句怨言都沒有,只是笑笑,然後抱著他的胳膊,專門說些沒油沒鹽的小事。怡靜軒裡全是女人,雞毛蒜皮的事一堆堆的,吃苦受委屈的事安小妖一件不提,說的,都是歡快又搞笑的。
龍羿斐知道她是故意報喜不報憂,也不戳穿她,與她不時的笑罵兩句,或者調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員。
安小妖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正經的與他談公事,去客觀的看待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
因為動了真情,所以才有了負擔,他們都怕對方會擔心,所以,彼此之間反而不如從前那樣直接,會直言不諱的剖析自己所面臨的難題。
但是,安小妖很享受。
只要能多一分一秒這樣單獨相處的時間,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委屈,看再多人的臉皮,哪怕跪爛了膝蓋,打折了腰骨她都不在乎。
更何況,現在怡靜軒的局勢她已經漸漸掌控住,就更沒有必要讓龍羿斐知道太多內情,讓他擔心。
閒話時,龍羿斐身上的汗已經被風乾,坐久了竟有些涼嗖嗖的。他站起身,將扔在一邊的朝服重新穿上身時,看見安小妖歪著腦袋看著他,不禁停下了手,問:“為何這樣看著我?”
“都說人要衣裝馬要鞍……可是你這土匪穿不穿都好看。”安小妖本意是說他穿不穿朝服都英俊偉岸,很有男子漢氣息。
可是一時嘴快,漏了“朝服”兩個字,說出來之後,竟變了味。
安小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先紅了臉,低下頭揉著衣角,佯裝剛才不是自己說話。
龍羿斐先是一愣,見她羞澀的樣子,才知道她剛才並非故意與自己調。情,這才反應過來,兀自站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安小妖更加羞愧難當,裝腔作勢的往門邊跑,要離開這練功房。
龍羿斐急忙從身後將她抱住,將她舉起,笑道:“不是說,小姐愛*嗎?看來小妖你甚是喜歡本王!”
“呸,你不是*,你是土匪!”安小妖立刻反駁,轉身舉起拳頭擂著他的胸膛。
龍羿斐被她敲得筋骨都酥軟了許多,愜意的大笑著,整個練功房裡,都回蕩著他爽朗的笑聲。
安小妖知道自己又被龍羿斐耍了,氣得直罵他是“臭*”。
龍羿斐聽著卻是各種開心,索性將她抱起,然後往上高高拋起,再接住,再往上拋。
安小妖彷彿騰雲駕霧般,在空中起起伏伏。她彷彿腋下生翅,用力的扇動著,得已在空中獲得最長的逗留時間,但每次落入在龍羿斐的臂彎之中時,都有種小鳥歸巢的幸福和安全感。
龍羿斐見她喜歡,便又多拋了幾次。安小妖興奮的大叫,卻又怕被人聽見不好,最後摟著龍羿斐的頸死活也不放手,終於服軟求饒,龍羿斐才沒有再把她拋起。
“土匪,你是個臭土匪!”龍羿斐右頸上那道如蜈蚣般可怕的傷疤,此時在安小妖的眼裡,簡直成了世上最美的圖騰。她的手指輕輕的撫過時,龍羿斐只覺得一股暖流從頸間直達心底最深處。她無意識的呢喃,心疼的叫喚,猶如一道電流,流經他的身體百骸,最後,在那道傷疤處與她的指尖匯合。
又是一次山崩地裂的吻,幾乎將兩個人都融化。
“小妖,給你。”龍羿斐從腰間的香囊裡丟擲一塊小小的絲帕,安小妖開啟一看,又是一顆小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