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沒辦法看著沈寓在臺上廝打,而沈寓也不讓她待在那裡,照樣讓她在更衣室旁的雜物間,走時給她戴上了耳機,關上門時,顧煙聽著耳機裡舒緩的音樂看著沈寓張合的唇。
她沒聽見他的聲音,但知道他在說:
“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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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睜開眼時就是沈寓放大的一張臉,耳機還在播放著音樂,她一時晃了神,不知現在面前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兩人的視線交集,顧煙看著沈寓的唇在開合說著什麼,她愣愣地看著。
耳機被摘下,她瞬間清醒。
“睡懵了啊?”沈寓無奈一笑,把從地上撿起來的卷子放回到桌子上:“我先去洗個澡。”
顧煙攥著沈寓的衣襬:“你流血了。”
沈寓看向手臂上幾條劃痕:“沒事,就是些卑鄙的小手段,我也不是吃虧的人,他是被抬下去的。”
顧煙的目光在沈寓身上掃視確定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
顧煙收拾好東西,沒從沈寓的包裡找到繃帶和藥物,她猶豫了幾秒就轉身出了雜物間,拳擊場的人散了很多,都在一門之隔外的酒場繼續放縱。
“你好,有醫藥…”
“沒有。”
被問的黑衣男一臉不耐,不等她說完就走開。
顧煙蹙眉,環視四周,每個人都是一臉不善,她心裡有點怯意,她打算還是去到吧檯那邊的工作人員那裡詢問吧,至少他們看起來不是這麼凶神惡煞的。
推開厚重的黑色大門,狂躁刺耳的音樂聲瘋狂的衝刺耳膜。
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動身體,燈光晃眼,看不太清誰是誰了。
當顧煙從人群中穿過時被人按住肩膀,她回頭對上了森強不懷好意的笑,她抖肩甩掉他的手,不想理會他。
“別急著走呀。”森強重新按住她的肩:“趙煙。”
顧煙翻了個白眼,森強旁邊的人提醒。
“森哥,是顧煙。”
森強緊盯著顧煙:“顧煙,你找什麼?”
“關你屁事。”
顧煙一丁點都不想理森強這種大爛人,她的臉上還能感受到上週他拿著冰涼的刀貼著臉的觸感,以及他讓人下手圍攻沈寓時陰險的嘴臉。
森強沒有生氣反而笑出聲:“還是這個臭脾氣。”
顧煙再次翻了個白眼。
“你想不想也賺點錢?”森強搭上顧煙的肩膀,頭貼近她耳邊:“這個酒場收入也不小。”
“不需要。”
顧煙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趕緊離開,可是森強跟個橡皮糖似的緊跟著顧煙,看著顧煙問酒保和服務員問醫藥箱。
服務員在森強招手的時候把醫藥箱給了他,顧煙的臉色頓時黑下來。
“想要嗎?”森強把手邊調好的果綠色酒杯推向顧煙:“把它喝了。”
顧煙在心裡暗罵,扭頭就走,誰說她就要聽他的話了。
森強表情意味不明的笑,他身旁的人攔住了顧煙。
“你想幹什麼?”顧煙被堵住路,回過身一臉厭煩。
“你真的很不聰明,女人要學會示弱。”森強拿起果綠色的酒喝了一口:“顧煙,要不是我脾氣好你恐怕就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和我擺譜。”
顧煙冷笑。
“但我今天還就想看著你哭,看看你怎麼示弱。”森強的語氣一轉,陰森的一笑。
顧煙感覺不妙,還沒反應就被抓住了雙手,森強拿著酒杯走向她:“不想喝是吧,我今天還非的要你喝完。”
“放開我!…咳咳咳”
顧煙猛的被灌了一口,酒精刺激火辣辣的從嗓子眼辣到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