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兵掃了那簡訊一眼,無聲無息,刪除了。
一旁泰思程看著韓兵怪異的神情,不覺一怔,卻是什麼都沒問。
韓兵放下斜陽跟孟非離結婚之前再出任何岔子!斜陽難受一分,在他韓兵心裡就是千倍百倍的痛,他想看著她順利結婚,想看著她幸福。
註定,要刪了那條簡訊。哪怕發資訊的人是韓凌。
電話另一頭,所謂的韓凌久久等不到斜陽的電話,眼底閃過一絲清晰的冷嘲,繼而揚起手臂狠狠地摔了電話。
……
第二天一早,孟非離帶斜陽去登記領證。
泰思程一起跟著去了,將整個過程偷偷的記錄下來,回去帶給慕晚幽看。
在醫院看著非煙的慕晚幽,看到影片後,淚如雨下。病床上的非煙卻是羨慕的看著非離擁著斜陽的場景。
非煙的孩子還在,正在保胎,但是她卻永遠得不到韓兵的愛!
也許,並非跟斜陽多麼多麼的優秀,只不過,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地點,出現在韓兵或者孟非離身邊的人,是她跟斜陽,而不是別人。
有時候,一眼芳華的凝視,轉身之後,已是百年。
非煙不怪斜陽,不怪韓兵。她出現的晚了那麼幾年,又能怪誰?
……
登記大廳對面的馬路,韓兵抽著煙看著對面相擁走出來的斜陽跟孟非離,看到他們手中拿著紅色的本子,這一刻,韓兵很不爭氣的哭了。
無聲落淚,靜靜地,看著馬路對面。
眼底只有斜陽手中那一抹鮮紅。代表婚姻的一抹鮮紅!
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眼淚模糊了視線,他想笑著過去祝福她,終是沒忍住,不想如此狼狽的被斜陽看到。
他站在原地,任由冷風吹乾了臉上的淚痕,他知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讓他韓兵落下一滴眼淚。
心已成石。
就此百年,孤獨。
……
斜陽和非離登記回來後,他說卓君兒住院了,立刻趕往醫院。這家醫院是春和景元的產業,卓君兒住在這邊還是相對安全的。
如今孟哲瀚這個孟家大少爺已經被孟錕剝奪了一切繼承權,孟錕之所以沒急著要卓君兒的命,是因為他手裡還握著張繡這條人命!
孟哲瀚知道,孟錕很快就會找他。
醫院裡,斜陽看到孟哲瀚的時候,覺得他的眼神似乎是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而床上的卓君兒眼神空洞,靜靜地看著窗外。
孟哲瀚沉聲對斜陽和非離說道,
“君兒今早昏倒了,我帶她來醫院,醫生說她懷孕了。孩子才一個半月。”
孟哲瀚說完,斜陽和非離一怔。這個孩子……是誰的?
“孩子還是我的!那段時間,孟錕都在趙銘兒那邊。今天一早,趙銘兒已經搬進了孟家。”
孟哲瀚說完,卓君兒眼神眨了眨,眼底仍舊是放空的狀態。而孟哲瀚第一次如此稱呼自己的父親!確切的說,那個男人是殺死他兒子的兇手!
“三天後離陽基金個春和基金共同有一場酒會。因為省委那邊參與進來,所以孟錕也會參加。”孟非離說完,孟哲瀚眼底閃過一絲悽苦迷茫。
“我知道。我留下來陪她。”孟哲瀚說完,轉身走到卓君兒身邊。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說過一個字。
斜陽在孟哲瀚身後輕聲開口,
“大哥。孟錕未必會讓你如願。”斜陽的擔心,非離也知道。
如今孟錕手握張繡的生殺大權,自然不會就此放過卓君兒和孟哲瀚。只怕孟錕的毒招還在後面。
孟錕能忍住一個月不動聲色,豈會就此了結?
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