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道:“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麼好的空氣了。”
“你喜歡就好。其實我還知道幾個好去處,等你和小顧蜜月時,我可以推薦給你們做個參考。可比那些人擠人的著名旅遊景點強百倍。”
提到結婚,秦歡不禁沉默地笑了一下,正不知該如何接話,恰好阿玫也換好泳裝過來,靠著她又是唧唧喳喳一陣閒聊,總算將這個尷尬的話題給岔開了。
晚飯過後,照倒是牌局。
秦歡閒著無聊,便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玩得極大,就連這山莊的老闆也出來湊了一角,鈔票進出跟流水似的。
等到夜裡他們的牌局終於散了,她才忍不住小聲感慨:“原來你的生活這麼腐敗奢糜爛。”
她與顧非宸自然是住一間房,卻是原始木屋風格,獨樓獨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悄悄話被人聽去。
顧非宸淡笑一聲:“偶爾而已。平時你哪裡見過我這樣了?”
她卻不依不饒:“我聽說像你們這種玩法,通常贏一局都是滿場派錢的。”
“派給誰?”
“小姐唄。”
顧非宸似乎啼笑皆非,挑了挑眉峰:“哪裡來的小姐?”
“只是今天恰好沒有罷了。”她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上,“在其他場合呢?有沒有小姐?”
“沒有。”他狐疑地看向她,“這些都是你聽誰講的?”
“書上看來的。”
“什麼書?”
她咬了咬嘴唇,不太情願承認:“言情小說。”
果然,顧非宸聞言大笑出聲。其實他笑起來的樣子十分好看,薄唇上揚,眉飛入鬢,狹長深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鋒銳的光芒在一瞬間被削弱許多。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嘴角邊還掛著笑,似乎是在取笑她:“想不到你也看那些書。那些都是騙人的。”
“也許是你在騙我呢。”她也覺得不好意思,悻悻然抽出手,自顧自地去刷牙洗漱,不再搭理他。
等她收拾完了回來,才又想起一件事:“你和鄭家很熟嗎?”
“算是吧。”顧非宸倚在床頭看晚間新聞,抬了抬眼,反問:“怎麼了?”
“我看鄭太太十分喜歡你喲。”
“嗯。她原本想將外甥女介紹給我。”
他答得十分隨意,卻令她有些吃驚:“阿玫?”
“嗯?我不太記得那女孩兒的名字了,事實上以前也沒見過面。”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和人家見面?”她也發覺自己今天的問題出奇地多。
果然,顧非宸換了個姿勢連新聞都不看了,只是側過身來盯著她看了半晌,才似笑非笑道:“難道你吃醋?”
於是她真的把臉沉下來,挑眉反問:“我有必要吃醋嗎?”
顧非宸卻還是那副表情,半笑道:“那要問你自己了。”
簡直看著讓人生氣,她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樣的自信,憑什麼認為她會為了一個小丫頭吃醋?
第二天再見到阿玫,她主動上前打招呼。
“秦歡姐!”阿玫笑意盈盈地挽了她的手。
她轉過頭,朝不遠處看去,她知道顧非宸就在那兒。果然,兩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她衝他揚了揚眉毛,然後便同阿玫一道親密地走開了。
因為晚上才下山,這一整個白天都沒什麼事可做。幾個男人聚在一起,除了打牌,便是聊正經事,從政治聊到金融,內容無一不枯燥。
阿玫挽著秦歡四處閒逛,才發現這山莊佔地面積其實非常大,光是溫泉就有十數個之多。在山莊的最後頭,還有一個小型農莊,養了一些土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