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棒子跑了十幾個出去,還是其他人拼死保出去的,周雨軒心裡犯起了嘀咕,這肯定是棒子的重要人物啊,到關東這邊來偷襲也一定是他們的主意。回頭叫道:&ldo;劉一炮,有個事情你敢不敢做?&rdo;
&ldo;少當家的您吩咐,沒啥事情是我劉一炮不敢的,就算您要只老虎,我也給您拽著尾巴拖過來。&rdo;
&ldo;好,你帶上衛隊,挑幾個擅長追蹤的兄弟跟著,追到天邊也要把逃走的幾個棒子給我抓回來,頭頭要活的,我在鎮江堡等你的訊息,要是對方人多,就趕緊撤回來,別折損了弟兄。&rdo;
劉一炮暴應了一聲,也不答話,殺氣騰騰地打了個忽哨,幾十號弟兄朝著鴨綠江的方向沖了下去。周雨軒這才帶著剩下的兄弟回到了剛才打埋伏的山坡。耿彪、張大胯子已經打掃了戰場,犧牲的戰士都抬到了大車上,邊上正在挖著大坑,準備掩埋那些棒子。留下人手,一行人緩緩朝著鎮江堡的方向打馬而行。
在屯子外頭找了個地方安營,耿彪找人到屯子裡頭買些吃食。還沒等進屯子,一些大戶人家已經派人出來了。來了這麼多的馬隊,看穿著打扮都是鬍子,開始都以為是來砸響窯的,可來的人越來越多,又覺得不像,就算是把屯子的大戶都砸開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啊。出來人一問,就是要買些吃食,趕緊殺雞宰豬蒸饅頭,老酒也預備著。一個時辰的功夫,全得了趕緊送出來了。周雨軒讓李斌過去給錢,這些大戶哪敢收這些大爺的錢啊,能伺候好了不來搶劫就成啊。周雨軒也不願意壞了剛立下的不騷擾百姓的規矩,硬要給,這些人問清了渾江龍的字號,千恩萬謝拿著銀子走了,還老嘀咕:這天是要變了,土匪不搶劫了還給錢,這叫什麼世道啊。
這邊剛安頓下來,天過晌午,劉一炮帶著幾個捆得跟豬似的棒子回來了。把人扔到地上,劉一炮就過來請功:&ldo;兄弟們追到江邊,狗日的正要上船呢,一頓排子槍過去,要不是我事前交代兄弟們這幾個像是頭頭的要留活口,都得打成篩子。還以為的追過江去才能抓住這幾個傢伙,沒想到這麼順利,兄弟們連碰破油皮的都沒有。&rdo;
&ldo;好了,你的功勞都記下了,趕緊招呼兄弟們打尖歇息。耿當家的,你找幾個會高麗話的,問問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為啥要到這嘎搭跟咱們爺們找不痛快。幾個人分開了問,要是口供不一樣,都活埋了。&rdo;
&ldo;好咧,您就放心吧,安心歇著,就是鐵鑄的嘴巴,我也給他撬開。&rdo;
都是積年的老匪,上刑問話都不是新手,一頓飯的功夫,劉五魁意猶未盡地過來報告。原來這花馬隊就是朝鮮邊境的一些棒子還有滿人的破落戶組成的馬賊。和一般的土匪佔地盤討生活不同,這花馬隊就跟蝗蟲似的,過一陣子就到鳳凰城這片劫掠一番。關東在這滿人的統治之下已經是苦寒之地,可這朝鮮和關東比更是窮得掉底,再加上東學道這幫憤青,誰當權都不忿,什麼人馬都聯絡,這花馬隊也漸漸變成了東學道手下的一隻隊伍,打著要脫離滿清統治、民族獨立的期號在鴨綠江兩岸四處劫掠。
近些年來,東邊島子上的一些人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開始在朝鮮四處活動,收集情報,組織隊伍,就是要把朝鮮從大清國的藩臣屬國變成自己的殖民地。派過來的這些日本浪人在國內也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和義州的花馬隊一聞對味一拍即合,都不滿足於盤踞在貧瘠的朝鮮,更想著到這天朝上國來佔塊地盤,反正這年頭東北道上也是土匪叢生,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可惜過來就遇到了耿彪和張大胯子這兩個很有些民族自豪感的綹子,一聽是高麗棒子要到關東來討火,幾波打前哨的都給送了回去,只不過是摘了瓢,腦袋和身子分開送回去的。
棒子要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