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來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抬手,又一塊不小的碎銀子落到了他的手中,“讓他們弄盆水來,我要好好的洗漱一番。”
“是,先生。”
年輕人恭敬的退了下去,未己,一名兩名高壯的健婦抬著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盆放到了屋內,身後跟著兩個俏麗的小娘,嬌臉含羞,目帶春意,走進了屋中。
來人挑了挑眉頭,下意識的將手按到了桌上的那件陳舊的包袱之上,“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是!
兩個小娘同時露出了失望之色,躬身退下。
待到確定人已經走遠了,周圍也沒有人窺伺之後,來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體的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瘦瘦高高的身形也變的勻稱起來,最終變成了王通的模樣。
是的,這個瘦高的男子正是王通。
他來狂漠城的目的自然也就很明顯了,沙通天。
沙通天不好殺。
這是宗嶽告訴他的,而在看了宗嶽給他的資料之後,他深深的意識到,沙通天的確不好殺。
六名先天巔峰的高手,一名暗中的靈根天強者,在這樣的世界裡,以自己的修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何況,沙通天還有一件不知名的護身法寶。
對於宗嶽給自己的資料,王通還是很相信的,倒不是他相信宗嶽的人品,而且是他事先在那混洞陰陽大真力上做了手腳,那篇功法,看起來完整,但事實上卻缺了最重要的總訣,短短二十餘字的總訣決定了功法的差異,有了總訣的功法,直指王座,沒有總訣的功法,最多也不過是讓你修煉到元嬰天而已,這一點他已經和宗嶽說的明白了,相信為了那幾句總訣,宗嶽絕不會給自己添任何的麻煩。
雖在他同樣知道,宗嶽一定在心中把自己罵到了死,他才不在乎呢,他的目標是宗雪,又不是宗嶽。
宗嶽不愧是雪見城的城主,又心記著那篇總訣,生怕王通在對付沙通天的時候會出事,因此向他提供的資料要多詳細有多詳細,這讓王通對於沙通天有了一個極為全面的瞭解。
沙通天這個人,表面上是一個紈絝,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極有雄心之人,當然,他的雄心和野心並不是成為狂漠城的城主那麼簡單,他想要成為煉器師。
煉器師,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高高在上的職業,比起煉藥師的地位還要高,因為這種職業的入門門檻實在是太高了,高到了常人只能仰望的地步,所以,每一個煉器師,都是各大貴族和勢力招攬的物件,可以說,一旦成為煉器師,沙通天便徹底的跳出了小小的塞北三城,會成為天下間最為炙手可熱的年輕人。
而他之所以能夠有這樣的雄心,也並不是妄自尊大,腦子不好使,而是的確有這樣的條件,因為他的母族之中,便曾經出現過一名煉器師,雖然那已經是三代以前的事情了,但對於一個家族而言,卻是極為榮耀的事情,最為關鍵的是,沙通天繼承了那位先祖的血脈。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沙通天天生便是血脈覺醒之人,而且覺醒的血脈與那位先祖一模一樣,按道理道,這應該是絕世天才的苗子,無論如何也是按照絕世的煉器天才的道路發展的,可偏偏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他的母親在懷他的時候,恰逢狂漠城與沙海之中的荒獸起了衝突,受了傷,連累了腹中的胎兒,因此一出生,他便虛弱無比,傷了心脈,雖然血脈覺醒了,可是卻不能用,一旦使用,身體便無法承受,不要說是運轉覺醒的血脈,但是修煉武學,也要小心翼翼,絕不敢貪進,否則的話,也會損傷心脈,攤到這樣的事情,也讓狂漠城非常的關疼。
不過沙通天的運氣也不能算是太差,雖然說他傷了心脈,但這種傷並不是無法治癒的,而他又有一個好外公,認得中原著名的神醫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