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張純笑眯眯說:“這是我家祖傳的好玩意兒,你可看不得,你們老闆大概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這個說不好,可能半個小時,也可能一兩個小時。”
小青年透過口音就知道,這兩個人是從鄉下來的,這個男的有些氣勢,八成是個打手,在礦山或者是娛樂場所混的,這個女的,長得也太水靈了點,就是放到浩大的燕津市,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那我們等一會兒,如果可以的話,你給老闆去個電話。”張純說。
小青年領著張純和劉小芬到了隔壁接待客人的房間裡,讓他們兩個坐到了沙上,端來了茶水。
這個房間也是古色古香的,看上去很有品味,就是不知道,老闆是不是個識貨的人。
小青年給老闆去了個電話,說是有兩個鄉下人帶著祖傳的東西過來了,老闆說很快就會回來。
大概是半個多鐘頭後,古寶齋的老闆,一個六十多歲的乾瘦老頭走了進來,一身利索的深藍色半袖衫配著一條黑褲子,頭已經白完了,臉上滿是皺紋,像是錯綜交錯的小溪。
小青年小跑到老闆身邊,在他的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老闆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就推開了連線大廳和客廳的門。
看到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乾瘦老頭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就是古寶齋的老闆古云生,兩位有什麼寶貝,可以亮相了。”
“唐代的彩陶。”張純說。
“現在的贗品很多,尤其是唐代的彩陶,假貨特別多,拿出來讓我相一相。”古云生淺淺的一笑。
張純拉開了腳邊上的提包,把彩陶拿出來放到了木質的茶几上:“要是你懂眼,不出幾分鐘就能看出來是地說的貨色。”
古云生帶上了花鏡,又從皮包裡掏出一個小木盒子,開啟之後取出了放大鏡,把彩陶拿在手裡仔細的看。
漸漸的,張純從古云生依舊平靜的臉上現了一絲喜悅,知道他看上這件古董了。
玩弄過無數歷朝歷代古董的古云生已經看出了門道,可還是接著裝模作樣的看,看了二十多分鐘才放下。
古云生終於朝張純看去:“這的確是唐朝的玩意兒,可做工不精,沒什麼背景,不太值錢,貴了我可不要。”
張純能看出古云生沒說心裡話,這個老傢伙挺賊的!
劉小芬的眼力也不是鬧著玩的,她也看出來了,覺得這個白毛老小子不實在。
張純沒有去分析這件古董,知道自己是外行,言多必失,直接說:“你打算給多少錢?”
古云生沒想到,這麼快就問價錢了,該是考驗他的時候,他覺得,那些走街竄巷收羅古董的人可能已經給他們開過價了,要是自己開的價錢太低,恐怕拿不下來。
“我出一萬五千塊!”
“這麼少?古老闆,看來你沒把我們當一回事,這買賣做不成了。”張純奪過了古董放到提包裡:“小芬,咱們走。”
古云生小步子兜了個圈,站到了張純面前:“年輕人,你別激動,實話告訴你,也就是我古云生看你們從鄉下大老遠過來不容易才給你們開這個價錢,如果換上一家,比這個還低。”
“沒想到古老闆還是個熱心人,不過這東西我們不打算賣了。”張純拉著劉小芬的胳膊走到了客廳門口。
“彆著急啊,坐下來,咱們再商量一下。”古云生不緊不慢說。
張純和劉小芬相互看了看,轉身又坐到了沙上,張純給了古云生一根玉溪,自己也叼起一根來,吹出一口煙氣,等著古云生話。
古云生合計起來,這個小青年抽的是玉溪,是來市裡辦事專門買來充面子的還是說平常就不缺錢?他總不會是幹盜墓這一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