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蘇越雙手撐著地,試著想自己站起來,卻驚訝的發現雙腿根本移動不了,硬梆梆的失去了知覺。
怎麼會這樣?她大驚,冷汗涔涔而下。
忽然憶起墜崖時的最後一刻,宇文澈託了她一把,不由得苦笑,這大概就是英雌救美的後遺症了吧?
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畢竟,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掉了下來,還能儲存性命,已是僥天之倖了。
奢望毫髮無傷,豈非太貪心?
更何況,她總算因禍得福,找回自己的女兒身,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走吧,左邊山勢軟援,憑我們的功力要爬上去,應該不難。”宇文澈很快地回到蘇越的身邊,發現她仍然坐在他上,訝然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宇文,我的腿好象受了仿,動不了了。”蘇越冷靜下來,伸出手在雙腿間四處按捏了幾下,竭力把語氣放得輕鬆:“骨頭沒有斷,大約是經絡受損,氣血阻滯所致。”
“我看看。”宇文澈一急,蹲下來,伸掌就要往她大腿上按去。
“不必了,我自己檢查過了。”蘇越抬手,擋住他的手。
“幹什麼?”他不悅地肅著容,冷然嘲諷:“怕我非禮你?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被他看破心思,蘇越臉上一熱,心虛他垂下了頭。
那怎麼一樣?那時她的身體是他的,他想怎麼樣,她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也不可能干涉。
“那就沒什麼好害羞的!”他斷然地撥開她的手,大掌毫不遲疑地覆上她的雙腿,凝神摒氣,細細地摸索。
他單足跪在地上,烏黑的長髮柔順地垂在臉側,神情專注,襯著灰黑的山林,勾勒出他優美的剪影,竟是說不出的俊逸出塵。
蘇越抵唇不語,心跳微微亂了節奏。
原來,這個霸道蠻橫的男人,也有這麼柔情如水的一面?
“不要怕,應該掉下來的衝擊力太大,造成氣血阻滯。你靜下心來,放鬆精神,我試著幫你打通一下足太陰脾經和足陽明胃經。”憐他得出結論,盤腿在她身後坐了下來,不容她拒絕,溫熱的大章已抵在了她的後心。
“等一下。”蘇越急忙叫停。
“怎麼,你不相信我?”宇文澈怫然不悅。
“不是,”蘇越搖了搖頭,冷靜地看著他:“先回去,我的傷什麼時候都可以治,但不是現在。晉王府裡還有多少大事等著你回去做?還有,蘇秦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我們若是不能及時趕回去,隘州全亂套了!”
“蘇越,你是不是女人?耽誤了治療真的不能走了怎麼辦?”宇文澈火氣蹭地一下冒上來,“不就是娶親嗎?遲一天早一天有什麼關係?”
“宇文,”蘇越輕輕握住他的手,低低的道:“我不想讓蘇秦擔心。”
斷腸崖山勢陡峭,尋常人根本就別想赤手攀登上去。更何況,他還要帶著她這個累贅。如果再耗費內力在替她推血過宮,她真的不敢想象,我們有沒有可能爬上這個絕壁?
想等展雲飛找到這裡來的機率,幾乎是零。
而且,這種經絡上的損傷,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最多也只是比現在舒服一點。
但是,秦秦那邊,卻不能再等。她不知道君默言會做出什麼事?
現在這種情況和處境之下,替她推血過宮,無疑是一件浪費時間和精力,得不償失的事情。
“你妹妹對你就那麼重要?”宇文澈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她好好地呆在行宮,讓她擔一下心會死啊?”
“先回去,我保徵乖乖配合治療。”蘇越笑了笑,安慰地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淡淡地解釋:“放心,我比你更不願意面臨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