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如一道閃電般疾掠而出,飄身攔在了他的身前。
“哼!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宇文澈面色鐵青,火爆脾氣一觸即發。
“怎麼?想要玩兩招?好啊,我奉陪到底。”傅伯濤哈哈大笑,半空裡倏地一個鷂子翻身,輕輕巧巧地落回了樹下。
展雲飛嗆地一聲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長劍,迎了上去:“打就打,誰怕誰?”
“雲飛!別胡鬧!”我皺了眉毛,厲聲喝止。
奇怪,把這三個男人為什麼突然變得劍拔弩張?他們究竟是友是敵?
“傅幫主,雲飛、子越與我,就象你和君默言之間一樣,大家都是不分彼此,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有什麼事,當著他們的面說是一樣的。”我朝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錯辯的傲然:“如果你非要跟我單獨談,那麼,請讓君兄來。你,還不夠資格!”
“說得好!”宇文澈幾乎要鼓掌喝彩,明亮的雙眸裡閃著激賞的光芒。
“宇文澈,你!”傅伯濤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再也笑不出來。
展雲飛聽了我的這番軟硬兼施的話,眼睛一亮,抿著唇無聲地笑了。
我立在帳前,面上帶著柔和的微笑:“傅幫主,若不嫌帳中粗陋,不如咱們坐下來暢飲一番?”
把玩著酒盞,我默默地打量著眼前三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宇文澈霸道張揚,傅伯濤傲慢自大,展雲飛爽朗明快。此刻,這三個大男人,因為互不服輸,狂喝猛飲,已紛紛醉倒在地上,東倒西歪地趴著。
“晉王,不準走!”傅伯濤抬起朦朧的醉眼,伸手抓住我的衣角,口齒不清地嘀咕:“還沒分出輸,輸贏呢,得,得再來一罈玉冰燒!”
我彎腰,掰開他的手,把自己的衣服從他的手裡解救出來,無奈地安撫:“好,再來一罈,我去取酒。”
“嘻嘻,蘇兄,”展雲飛一隻手勾著宇文澈的脖子,另一隻手戳著他的手背,嘻嘻直笑:“你的手怎麼這麼小?哈,跟女人似的,軟綿綿……”
我一驚,急忙從傅伯濤身上跨了過去,直奔宇文澈身邊。
“胡說!我堂堂……”宇文澈大怒,張嘴就罵。
“蘇兄,你醉了,我扶你回營。”我及時搶上前去,伸手一把掩住他的唇,把他半扶半抱地拖了起來。
“你們去哪?我,”展雲飛伸掌,死死握住我的腳踝,仰著頭,露出一口白牙,笑得似嬰兒般純潔:“我,也要跟!”
“好,等會帶上你!”我抬腳,卻擺脫不開他的鉗制,無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腳尖一旋,壓在他的手掌上狠狠心踩了下去。
“啊,痛痛痛!”展雲飛吃痛,狂呼著鬆了手。
“對不起!”我得回自由,急急攙著宇文澈往帳篷裡走。
“嗚,放,嗚,開……”宇文澈死命掙扎,卻終於抵不住我的力量,被我拖進了帳中,拋到了柔軟的地氈上。
“玉冰燒,我要玉冰燒!”傅伯濤把桌腳敲得震天響,嘴裡仍舊在高喊。
展雲飛睡倒在地上,勿自嘻嘻地傻笑。而宇文澈裹住棉被,舒服地翻了一個身,嘴裡不滿地低嚷著:“我誅你九族!”
“呼!”我出了一身汗,叉著腰立在房中,啼笑皆非地瞧著被他們弄得滿目狼籍的地面,累得直喘氣。
第五章 未雨綢繆
傅伯濤除卻帶來了大涼山的地形圖,還送來了極其重要的情報。君默言把此次黑雪將出戰的元帥,軍師,前鋒,先行官等各類大小武官的詳盡資料一一整理成冊,送了過來。
君默言借傅伯濤的手把這兩份資料送到隘州,其實已經等於把這場戰爭的勝利雙手奉送到了宇文澈的手裡。
君默言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