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金鐵交鳴的鏗鏘聲,一些長刃刀具掉落在了地上。
“來比一比誰宰掉的人更多。”
副手的神情陰狠無比。
於是一行人紛紛拿起刀具,神色中都有著極度的兇惡,伴著雨點淋漓的狂響,在噪音中悄無聲息的潛入甲板下的閒置倉庫外,雨聲完全蓋住了他們的腳步,裡面鎖著好幾十個餓了一天一夜的偷渡客。
只有把這批人清理掉,才有空餘位置載下一批人。
但事到臨頭,本來準備開門的一位船員顫顫巍巍,猶豫不決,真的要將這些人如屠宰畜牲一樣殺掉麼,或許還不如畜牲,因為他們這段時間來滴水未進,偷渡這種活可不是度假,包一日三餐的。
“你們都先讓開吧。”
船長認為自己必須以身作則,給他們好好示範一下,因為接下來還要路過不少港口,必須駕輕就熟,有著好幾百人,生意好的,說不定有著上千人等著自己去宰。
船長推開閒置倉庫的門,因老舊漁船合頁有些生鏽,發出刺耳的枝丫聲響,隨著他將門完全推開,通道內的微弱光線照射進倉庫內,看見了一些面黃肌瘦,頭髮油膩,憔悴無比的人。
而倉庫中的偷渡客們,甚至以為是船長給他們送吃的來了,一些人向著船長靠近。
因為上船前,船長再三叮囑,這道門會一直緊閉,避過一些海上巡邏隊的眼線,否則偷渡就會功虧一簣,全部被遣返。
為了希望,他們也一直遵守著,連燈都沒開過,即使胃部嚴重不適,缺水到面板都有些開裂,依然遵守著。
這些偷渡客中,沒有老人,畢竟一個名額就需要上十萬的高價,老人也經受不起長途顛簸,大多都是一些家庭,還有一些女人抱著孩子,即使是嬰兒,也是算人數的。
就在他們目光中都懷揣著隱隱的期待時。
船長一句話都沒有說,拿起長刃刀具,見人就殺,看到船長如此勇勐,廚子,輪機長,副手也紛紛衝入倉庫內,一陣亂砍。
霎時,鮮血淋漓,慘叫四起,紅漿飈射得到處都是,地板,臉上,衣服上,在黑暗中,這些海員眼睛都閃爍著奇異的紅光。
十秒都不到的收時間,就有接近二十多個人被看似,噼得稀爛,擁擠倉庫中的偷渡客人潮來回推搡,卻根本擠不出去,也沒有窗戶可以跳海,只有圓形的密封透光玻璃。
並且這些船員,都是感染者,雖然都只是d級和c級,力量也遠超常人。
他們已經殺出了狀態,不留餘力的揮砍,如砍瓜切菜一般,一片模湖。
此時,大海搖曳的更加兇勐,一道炸雷在遠處乍現,剎那將海面點為極晝,只見倉庫末端正中間的位置。
坐著一個男人,頭髮剃得一厘米不到,一側臉頰上的虎爪傷疤更是駭人。
“那個人!”
廚子看見頓時為之一震,猶如見到了遠古叢林中最為兇惡的勐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