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初開的時辰門內就排起了長隊,雲書和陳堅各自做了偽裝,牽著馬跟在一眾要出門的人身後。
出城比進城要容易許多,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便放行了。
城門士兵會對老實巴交的百姓不客氣,可對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向來是不招惹的。
南朝的書生出行都是騎馬的,陳堅的騎術不弱,翻身上馬,陳堅忍不住深深看了城門外那些一臉悲苦的老鄉一眼,一夾馬腹朝前頭的雲書追去。
他會回來的,總有一天,他會回來。
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如離開般連臉都不敢露。
華如初等人離開得就自在從容了許多,用了早飯,還慢悠悠的在大堂喝了壺茶才去結帳。
夏言和翠凝各自將馬車牽了過來,上馬車前,華如初掃了對街一眼,毫不意外看到了兩個蹲在那裡眼神卻總是掃過來的人。
看樣子她當時做的準備沒有白費。
自然是沒有白費的,幾人一出城就有人將他們的行蹤告知了姜則民,“縣老爺,小的數清楚了,就是六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果然是路過的,害我昨夜都沒有睡好,行了,下去領賞吧。”
“是是是。”
等人一走,姜則民就看向陳師爺,“師爺放心了吧。”
陳師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微微點頭,“離開了就好,對了,老爺,得趕緊把陳堅手裡的那些東西拿到手,那書呆子膽子大得很,若是心一橫往太原去了,那我們就頭大了。”
“對,周正,你去將人帶來。”
“是。”
周正帶著人來得很快,可陳堅卻沒在其中,多了個本應該在當值計程車兵隊長姜令,姜則民的本家侄兒。
“姜令?你怎麼來了,有事?”
姜令臉上一陣扭曲,撲通一聲跪下,咬牙道:“叔,昨夜也不知道是誰將我打暈了放在那陳堅的位置上,陳堅不見了。”
姜則民猛的站起來,動作太猛,帶得他一陣頭暈,又跌坐了回去,撐著頭,姜則民怒問,“怎麼回事?”
“侄兒也不知,那動手的人身手高強,我根本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陳師爺插言,“會不會是那胡大人的手下做的?”
“絕不可能,胡大人帶的那些隨從都不像是武功高強之輩,就算有兩下子我也自信不會一招都不敵。”
陳師爺對這話倒是認同,胡大人的那幾個隨從他昨天也見了,都是小身板,看著確實不像是很厲害的人,倒是胡大人本身長得高大,看起來更能唬人。
這姜令雖然是姜則民的侄子,本身卻是個能吃苦的,手底下的功夫不弱,要不是這出出入入的東西太重要,也不會讓他去看城門。
“不是胡大人的人,那會是誰?難道還有其他路上的菩薩昨晚也來了咱們魏山縣?”說到這裡,姜則民臉色一變,“地牢那裡可有異常?”
“我一早才去看過,安然無恙。”陳師爺摸著自己的鬍子,還是在思量前面那事,“這陳堅到底是被誰救走了?”
“陳堅手裡的東西誰也沒看過,也不知道都記了些什麼,不行,必須把人逮回來,姜令,你帶一路人往太原方向追,周正,你帶一路人往青州方向追。”
“是。”
華如初等人在馬車內換了衣服,重新做了裝扮,埋伏在一個小山上。
對面也是山,若是有人從這裡經過,一打一個準。
“幸好這魏山縣的山多,大山小山都好用得很,不然就我們這幾個人還真是不好辦。”喝了口水,華如初感嘆。
祁佑拿過皮囊也喝了一口,就著華如初的唇印。
這麼曖昧的動作自然瞞不過華如初,斜睨他一眼,連打趣的機會都沒有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