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選拔下,被編入一支特殊的隊伍。在那裡,遇到了大我一歲的劉靜怡。
部隊的生活,嚴格規範,沒有什麼個人空間。況且新編入的這支隊伍,將要組建一支特警,各方面管理都嚴格太多。其他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忍受,唯有一樣,堅決不肯進澡堂和別人一起洗澡。說我偏執也好,或者乾脆說成是心裡有病吧。獨獨在這件事上我堅持地莫名。就這樣認識了劉靜怡。
那天半夜我趁著別人都睡了摸到涮洗間。十二月,玻璃又缺了一塊,風直吹,凍得厲害。我堵上門,開始一件件脫下衣服。一盆水澆下去,冷得刺骨。一邊在心裡罵自己矯情,一邊塗上肥皂。凍得渾身哆嗦。
劉靜怡就這個時候推開門。北風穿堂而過,我們倆好像凍僵了一樣愣在那裡。
“冷。”我就冒出這麼一句。
劉靜怡慌忙關了門,才發現自己也關進涮洗間。被她這麼看個遍,我自己都覺得荒唐。奈何沾了一身細沫。我背過身,匆匆用冰水澆。越急越搓不乾淨,身體發燒。
“怪冷的,我暖壺裡有水,要不要?”
聲音脆生生,聽得我心笙搖盪。
不及我發應,水已經傾入我的盆裡,冒著熱氣。
我兌更多涼水,衝好,套上衣服。再回身時,劉靜怡對著門好像面壁思過。
我才注意到她手裡提著盆。
“大半夜的洗床單?”怪人一個。
“嗯……我來那個了……”劉靜怡轉過身來,幾分羞澀。
我心道都是女人,大姨媽有什麼講不了。又心想自己洗個澡搞這麼自虐,同樣要命。“水很涼,唔……你的熱水我都用完了。你那個不要沾涼水的好。”
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呆愣著不知道想什麼。
我心道你把我堵門裡算什麼,一時又不免同情心氾濫,“我替你洗好了。”
分明看到她臉刷的一下紅了。現在回想起來,涮洗間斷電,該沒有光才是。我卻覺得那時候已經將她的容顏看得清清楚楚。濃眉不加修飾,五官卻很是精緻。瘦瘦小小一隻,南方女子,看來多少有幾分我見猶憐。
“可是……”
我反應過來她要洗什麼,也覺得尷尬。恨自己軍營裡呆太久,不爭氣地看到美女就心軟。“都是女的,你害羞個什麼?”嘴上這麼說著,幾乎是搶過她的盆。一咬牙一閉眼,就當報答她的熱水之恩。
然後那晚到底還語無倫次說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我就感冒發燒。勉強訓練一天,到了夜間,燒得神智不清,藥吃下去又全吐出來。第二天才準我假。
白天,劉靜怡送飯送藥。那時我睡了半日已經好了許多,就有心思逗她開心。她勸我不要半夜洗澡,說浴室開放當日可以略施小計提早進去。
領我打通關節,又不時找我一起吃飯。一來二去熟稔起來。才發現她並不全是那一晚見到的羞澀,實際頗有主見,待人很熱絡。
恍然驚覺時,某種情愫已經無法收回。我過度的離群,見到些微的光便如飛蛾撲火,不可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
☆、逐出
次年入夏,為期一週的集訓。每日負重越野,肩槍或者匍匐,苦不堪言。最後兩天野外實訓。按照每個排抽調一個的原則,我與劉靜怡被分到一組。
給她畫迷彩,她閉目靜立,一時恍如梳妝畫眉。
負重涉水,進到山裡。在規定位置紮好營帳,已是深夜。當晚可能會下緊急命令,一個個經過六天的高強度訓練已經支援不住。我們就輪流站崗。
輪到劉靜怡的崗時,我跟著爬起來。日間太過疲倦,每個人都睡得很沉。
劉靜怡問我為何不睡。我道白天累得厲害,反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