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批准,最後作罷。
我微微一笑。深吸了幾口,覺得過意不去,便將煙掐掉。
任晴對我道:“沒關係的,你抽你的,就讓她看著眼饞。”
我笑著搖頭道:“也沒什麼好抽的。”
任晴點頭,“什麼叫覺悟,譚小流你學著點。”又回頭對我道:“你自己也出院沒多久,還是多當心。”
我點點頭,道,“你倆這樣真好。挺讓人羨慕的。”
“嗯?哪有?”任晴害羞。
“你這麼管著她,多好。”
“我是欠人管。難得小晴願意管我。”譚小流抓緊機會秀恩愛。
任晴便只是笑。
“我發現人總需要有個榜樣的力量,包括愛情。”我說著有幾分惆悵。就像流行說的XX和XX分手,再也不相信愛情了。或許我和南楠願意靠近她們,是因為她們昭示著一種希望,好像幸福觸手可得,關鍵的時候堅持一下就能柳暗花明一樣。
其實明明是路已經走得太絕,機會都錯過了,一心想著退回過去。
“別光顧著羨慕別人,你也加油啊。我看南姐挺放不下你,你住院那會兒還經常問我有沒有去看你,問我你怎麼樣。”任晴道。
我笑。或許是這樣。但南楠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譚小流忽然開口,“南姐生日快到了。你有打算麼?”
我感覺到自己皺了一下眉頭。任晴在下面拽譚小流,我假裝沒看到。一時之間我們都沒有出聲。直到店員把三碗牛肉麵擺到桌子上。
“當然……有打算。”我抽出一次性筷子,“我先開吃了。”
面有什麼味道,我都沒感覺了。這些天我怎麼會沒有想過南楠的生日快到了。但從這一年起,南楠恐怕再也不會過生日了。去年這一天六合會垮臺,南牧雲逝世。不再是值得慶賀的日子,取而代之是仇恨未雪的哀悼日。
日子越近,我越覺得這是一道坎,之前破釜沉舟的決心就一點點消散。才發現會被仇恨壓垮的不止是南楠。我也同樣無法面對。
譚小流去結賬時。我隨意問起任晴什麼時候搬新家。
任晴說譚小流搬,她暫時還不搬。
“之前兩個人各管各,自由慣了。這麼快住在一起也會有問題。哪一對沒有問題呢,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我笑:“是要慢慢來的。”
“沒錯,要有點信心。”
下午我去看方儒。算來我在方儒手下四年,其中臥底三年都是單線聯絡,他也算我的伯樂。雖然互相沒有太多交談,卻也有幾分特殊情勢下產生的感情。
去的時候帶了一條軟中華,一籃子水果。方儒老婆接過去,叫我坐下喝茶。方儒老婆很有幾分氣度不凡的樣子,也是將門之後。據說當年準備出國唸書,被方儒一腔熱血打動,取消了出國的計劃。方儒沒什麼背景,因為是七七年第一批大學生,分配到警局。丈人並不滿意,兩個人就私奔出來,開始幾年過得辛苦。後來丈人終於看不過去,才算認了這個女婿。
我見茶几上擺著一盒中華,知道方儒這段時間來客不少。方儒讓了我一支,方儒老婆道我一個小姑娘怎麼能抽這麼重的煙。方儒道:“小鄭我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看著她的。”轉頭跟我說:“你嫂子心疼你,別見怪。”
我說當然當然。方儒老婆就叫我吃水果。
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越是孤單的時候,別人越是成雙成對的出現。叫你羨慕也羨慕,酸酸澀澀的,說又說不出來。
方儒老婆跟我聊了聊家常。之後我跟方儒避重就輕地回憶了一陣過去。方儒說看我年輕有衝勁重感情,會有作為。我不知道扳倒六合會能不能算有作為。
後來方儒說重案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