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奴婢旁的話也不多說,只看您現在這傷,比那位還要輕的多,您且不要胡思亂想,自亂陣腳,潛心靜養,才是正途。”
崔婉雲聽完吳嬤嬤的話,彷彿得到了救贖,她滿含的感激的謝了吳嬤嬤,用帕子拭了淚,重又將面紗戴好。
“我又不傻,怎會亂說話?我只是不想五姐姐失去信心,我和她情形,也有那麼一點相仿,看見她似乎就看見我。”
“此情此景之下,自然要伸手拉她一把的。”崔婉清看著崔婉雲戴面紗,心裡默默的想著。
這道理其實蠻簡單的,崔婉雲現在心理上的毛病,絕對要比崔婉清深重,若是崔婉雲都得到了救贖,那麼崔婉清肯定能恢復如常。
說白了。崔婉清這樣,不過也就是尋求一個心裡寄託罷了。
打從崔婉清一進門,就開始鬧騰,直到這會才算是定了風波。
姐妹幾人,逗逗小妹妹,再看著小妹妹逗逗小狐狸,說笑了一會,也就散了。
從玉瑩閣的正屋出來,崔婉清姐妹倆並排而行,前面走著舉燈照路的小丫頭。後面跟著親近的丫鬟。媽媽。
認可真心不算少,但卻是靜寂無聲,全是因為崔婉雲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崔婉清也懶怠找話說。這主子都不說話。下人們也都是察言觀色。閉口不言。
單單就影子看,崔婉雲已經比崔婉清高了不少,這位已經是個身材不錯的妙齡女子了。說親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也難怪她這次這麼緊張,估計是怕在說親上受了影響,這才大失方寸。
一行人出了大門,她們倆的小轎就相鄰而停,崔婉清很是乖巧的屈膝跟崔婉雲道別,這樣的舉止,讓人很難將先前把崔婉雲氣哭的人,跟她對上號。
阿桃扶了她起身,新來的石媽媽早就掀了簾子,兩人小心謹慎的服侍自家主子上轎。
崔婉清正在躬身上轎之時,突然聽得崔婉雲突然喚了聲,“九妹妹。。。。。。”
崔婉清身形一頓,隨即就退出半個身子,扭臉疑惑的看向崔婉雲,“五姐姐,您還有事未說?”
崔婉雲在燈籠晦暗不明的映照下,身姿越發顯得綽約如夢,只是人卻呆立不語,良久,才對陪著她呆站的崔婉清,緩緩的搖了搖頭,繼而隨意的擺了擺手,再就不理崔婉清,自顧自的率先上轎了。
崔婉雲的臉上雖然蒙著面紗,可是崔婉清卻從她的眼眸裡,看了出來,崔婉雲剛才笑了,而她笑過之後的那份決然,讓崔婉清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好幾下。
朦朧的就覺著,怕是有什麼事情,又要不受控制的改變了。。。。。。
崔婉清看著崔婉雲的轎子漸行漸遠,這才在阿桃的勸說下上了轎,心裡悶悶的狀況不但沒有緩解,反而還更添了個新症,只覺得空落落的不踏實。
她不想獨自深思,乾脆掀開窗簾兒,問道:“鶯巧什麼時候能回來?”
鶯巧這次傷在腿上,被砍斷了腿上的筋脈,就算崔家花了大錢,請了名醫,但傷好之後,走路還是有點跛,終究是落下了殘疾。
按著規矩,身有殘疾之人,是不能伺候主子的。
可是一來崔婉清堅持,二來鶯巧也是為了保護崔婉清逃命,乃是立了大功的忠僕,所以崔老夫人法外開恩,親自答應,只要鶯巧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讓她依舊做崔婉清的一等大丫鬟。
眼下可就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鶯巧依舊沒有回清苑。
崔婉清讓雲媽媽去問過,也讓玉蘭去問過,甚至讓方媽媽去問過,回來都說是還沒好利索,怕還得將養些時日才能進來伺候主子。
崔婉清又不是個傻子,知道是鶯巧心裡過不去那道坎,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長得好,性子好,卻是傷了一條腿,這讓人情何以堪?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