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和她退婚之事了,但是要是吳家定了罪,不管是被流放,還是貶為庶人,周氏都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相比於被吳公子拋棄,她更害怕去過下等人,那種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悽慘生活。”
“要真是過上那樣可悲的日子,真比殺了她更殘忍。周氏在恐慌之下。便按著自己的習慣。去城西古月庵向觀世音菩薩哭訴心聲,卻正好被等在暗處的曹三夫人向氏聽了個正著。”
萬大勇這會也聽的入了戲,忍不住問道:“怎麼,聽你這意思,這個向氏,曹家三小姐的好友,卻是早就有所圖謀了?”
姜姨娘聞言苦笑著說道:“說來,大爺您恐怕是不會信的。我們家這位曹三夫人,恐怕才是這世上,最痛恨我家小姐之人,向氏本是低品小官家的小姐,託著舅家說情,這才勉強的進了靜惠學院。”
“她想要巴結別家的貴女,卻是沒人瞧得上她,只有我家小姐,從來都是不以家世看人,總是溫和待人。她就是看準了這點,這才想法設法的裝作賢淑女子。和我們家小姐做了朋友。”
“我家小姐乃是堂堂的侯府千金,又被侯爺和我家三爺捧在手心,那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最最金貴不過了,但卻從來不把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裡心頭。”
“你想想,一個貪慕虛榮,眷戀富貴,卻偏偏出身不高,心比天高,奈何自己命數不好的女子,跟在一位本就出身尊貴,卻從來不以為自己的身份超脫,就覺得自己有多麼了不得的小姐身邊,這麼極端的兩種人,卻硬要在一起做朋友,能有好結果嗎?”
“向氏對我家小姐,面上肯定是百般的親熱,可心裡那是半點都看不慣的,覺得我家小姐矯情,明明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偏還要對所有人,做出一副親和的嘴臉來,真叫人噁心。”
“她對我家小姐的嫉妒,就這樣日積月累,一日比一日變得變深,剛開始,她還只是跟在小姐身邊,混吃混喝,混衣裳混首飾,可是日子久了,她的貪心就越發的厲害起來,居然想要嫁給我們家三爺做正妻!”
這句話一說出姜姨娘的口,本來身處兩端的曹沐和崔婉清,都是打了個寒顫。
姜姨娘這回說話,條理極為清晰,一口一個我家小姐,對崔二夫人和曹三夫人,卻是稱為周氏和向氏,可見她這會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在回憶裡,姜姨娘還將自己當成了香蝶,彷彿自己還是曹雲岫身邊,那個衷心耿耿的小丫鬟,這很明顯是自我催眠,想想也不難理解。
姜姨娘做出了這麼多的可怕,可恨之事,她要是不尋求一個解決之法,怕是早就瘋了。
崔婉清眼前不知怎麼地,就閃過了第一次見到姜姨娘的景象,明明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婦,可那雙眼睛卻佈滿了老歐般的皺紋,這種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不就從側面反映出了姜姨娘這個人,真真是大有古怪。
另一邊的曹沐,卻是在心裡悲嘆,“來了,就是這裡啦,所有的罪孽,都是從這件事情上開始的,要是我當年狠心一點,不要慣著岫兒,不答應娶那毒婦,又怎麼會發生後面的慘事?”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曹沐這心裡越想越心灰,腳下發軟,立時就站不住了,曹澤扶著弟弟,瞧了眼後面站著的孟遠山。
這位眼亮,趕緊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鋪在地上,曹澤衝著他微微點頭謝過,這才將懷裡託著的曹沐,輕輕的扶著坐到地上。
他這個做大哥的心中疼痛,不亞於已經失魂落魄的曹三爺,對於曹澤來說,孝順孃親,照顧幼弟幼妹,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自家弟弟和妹妹,能走到今時今日這種這一步,都是他這個為人兄長的,太不稱職了。
只不過事已至此,曹澤卻不能任由自己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