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用別的顏色寫的?”
崔婉清微微的張著嘴,蹙著眉頭,還真有接不上這句話茬,她這傻傻的可愛樣子,倒是把側面站著的齊玄輝看的暗樂。
崔婉清在心裡,努力的消化了一下自家五姐姐的言辭,隔了一會才柔聲笑道:“五姐姐,祖母那副松鶴延年圖乃是磐石先生的大作,他其實擅長書法,畫畫乃是稍帶,因此雖然是色澤豔麗,筆調濃重,但總是死板了些,失了靈動。”
“可是您看看修表哥這幅‘初冬’,整篇都只有墨色,但是濃淡不一,輕重有序,著墨不多便將一場初冬的雨景,畫的惟妙惟肖,意味十足,嘖,嘖,嘖,以他現在這個年紀,居然能畫出這般意境,真真是少見。”
崔婉雲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又挪了挪位子,湊近崔婉清,輕聲說:“我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好,咱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好無聊。”
崔婉清無奈的瞧著崔婉雲,覺著這位怎麼這會子卻傲嬌起來了?眼神流轉之下,很快便有了應對之法。
她拉著崔婉雲往後退了幾步,餘光看著和齊玄輝相對來說,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了,這才笑著問道:“五姐姐以後是要做當家主母,管理家宅的,對不對?”
崔婉雲理所當然的點頭,“那是自然,有誰放著大老婆不做,非要去做小老婆不成?整日裡的躬身下跪,賠笑臉的裝柔弱,真是噁心死人了,我才不要那樣。”
崔婉清見她今日說話,比平時更要隨意許多,面上的神色十分的誇張,說到最後,嘴都開始歪了。
崔婉清心中納悶,暫且將想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裡,拉著崔婉雲細觀她的臉色,只見她雙頰粉色不變,但是眼睛卻是霧濛濛的,仔細看貌似站的也有點晃,不是很穩當。
她靠近崔婉雲的唇邊聞了聞,一股子甜甜的果子露,淡淡的飄進崔婉清的鼻腔,這位應該是喝了剛才桌上放著的果子露了。
這果子露,其實也就是用各種水果釀的酒,酒勁不算很大,喝著口感又是甜絲絲的,誰家宴客都愛拿這個給女眷用。
崔婉清心中大驚,著急的抓住崔婉雲的手,“五姐姐,你剛才可是喝了果子露了?我怎麼沒看見?你喝了多少?”
崔婉雲歪著頭想了想,伸手比劃了一個三 又趕緊笑了笑,將三換成了四,得意的說道:“你剛不是哄櫻表姐去了嗎?我聞著怪好聞的,就喝了點。”
說罷還斜著眼睛瞧著崔婉清又加了一句:“呵呵,你看,就算你看的很緊,可我還是偷喝到了,你五姐姐我厲害吧?”
崔婉清這會哪有時間和她廢話?麻利的將崔婉雲的袖子稍稍揭起一點,就看見雪白的玉臂上,已經隱隱約約的起了小紅點了。
她的頭嗡的一聲響,前世裡自己因為被良王府中夢側妃,逼著飲酒,結果因為酒疹,差點一命嗚呼的情景,異常清晰的浮上心頭。
想到自己前世的皮囊也許也要面臨生死大關,她那裡還管的上什麼皇子,什麼客人之類的?
扭臉就衝著崔長健高聲喚道:“三哥,快請人去鼓樓北街的神仙堂,請了胡大神醫來,五姐姐她喝了果子露,她不服酒力,已經出了酒疹了。”
崔長健一愣,也顧不上多想,這出點酒疹子罷了,至於這麼緊張嗎?
下意識的就聽了自家小九妹的話,趕緊打發人按著崔婉清的吩咐去請人,崔婉清緊接著又讓曹榕使人去取了厚厚的大氅,將崔婉雲裹得嚴嚴實實的,就近安置到紫和院的東廂房。
崔婉清跟崔長健解說了幾句,就要跟著曹榕她們一起去紫和院,可剛一出帷幔,就被自家三表哥喚住。
曹修引著她走到溢彩亭亭角,蹙著眉頭問道:“清表妹,這位雲表妹是鬧得哪一齣?我也曾翻看過醫書,知道這種一飲酒就出紅疹子的人,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