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又給我做了?”
“我身邊好歹還有個方媽媽,這一應的事情,她都操著心呢,何苦又讓您受累?”
鄭夫人嘆息著言道:“那怎麼一樣?在我的心裡,總當自己是你的姨母,你和秀兒那丫頭是一樣的。”
“要是你娘她還在,自然用不上我來操心,可她又是個沒福氣的,早早的便舍我們而去。”
“我這做姨娘的,再怎麼著,也得親自動手給你做幾套衣裳才行。”
崔婉清聽她提起曹雲岫,眼神不由一黯,伸手解了包袱來看。
只見兩套睡衣,一套碧色的是交領短襦,配的寬腿長褲,領口袖邊都用黃色珠兒線,繡著小朵的金絲菊。
另一套粉紫的,卻是對襟襦衫,當胸處是兩條長而飄逸的紗帶,繫了一個漂亮的如意結,瞧著倒是清爽又有新意。
兩套衣裳都是陣腳細密,崔婉清一眼就看出來,這一針一線都是鄭夫人親自操刀,沒有假手於他人。
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想到這一世,自己已經感受到了太多,太多陌生的感情,以前總覺得人情涼薄,是人就會趨利。
現在才知道,是她自己的行事有失偏頗,待人接物都用錯了方式。
原來,換個對的角度,再換上正確的方式,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崔婉清禁不住紅了眼眶,強笑著言道:“婕姨母,失去孃親,的確是人生之大痛,可清兒又是幸運的。”
“您看,現在清兒有兩位祖母疼愛,兩位舅父也總是想的比任何人都周到,清兒還有三哥,還有您和方媽媽。。。。。。”
“人都說知足才能常樂,婕姨娘,清兒真的知足了。”
鄭夫人被她說的頓生傷感,扭身極快的用帕子拭了淚。
崔婉清見狀,趕緊收拾心情,換上笑顏,特意將她去孟家的趣事,細細的講了一講。
果然,對於女兒將要嫁去的人家,鄭夫人十分的關注,用心的聽,細心的想。
等崔婉清說完,鄭夫人已經完全抓住了重點,“聽你這麼一說,這孟三小姐,還真是個性情中人。”
“我瞧著你剛拿來的尺頭,顏色鮮亮,不比這個差,反正秀兒閒著也是胡思亂想,不如拿這尺頭裁了衣裳,讓她給孟家三小姐,也做套如意結的睡衣吧。”
崔婉清含笑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神,她這邊就算再給力,也得鄭秀兒自己籠絡的住人心不是?
鄭夫人得了這個關鍵的訊息,心情大好,拉著崔婉清是好一通的叮囑,字字句句都是讓崔婉清出門在外,可要萬事小心才成。
崔婉清自是一一都應了個好,臨別前,她給鄭夫人硬塞了三千兩的銀票,說是替母親給秀兒姐姐的壓箱。
鄭夫人眼下本就是缺錢的時候。底氣實在是不足。推讓了一番,還是將銀票收下了。
晚上和鄭副山長說起此事,難免又是唏噓落淚。
還是鄭副山長為人豁達,勸慰道:“她家本就鉅富。她母親又和你有那樣深的淵源。咱們家為了他們曹崔兩家。也算是盡心盡力,為此還搭上了翹月的一條人命。”
“這孩子能惦記著咱們的恩情,在此時這關鍵處搭了把手。也看出了她的為人,的確和她母親一樣,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依我說,你只管安心將銀票收下,將來有機會,自當回報與她便是,又何苦看不開,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鄭夫人想想也是,她就算是失去了大兒子,可還有文采出眾的二兒子,天生會畫的三兒子。
再加上女兒還嫁進了權貴人家,正兒八經的是正室夫人,將來只要有一個出息的,還崔婉清的人情,便不是空話。
她少不了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