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躬身一禮,悄然退去了。
齊玄輝雖然沒有參與此事,但也知道跟著寒寧先生去的侍衛,大約有二十幾個。
不過眼前人數落差如此之大,一眼就知道,出去的人,並沒有全部回來,也不知道是再也回不來了,還是分開撤退時,上船下了江呢?
“公子來了。君耀他們幾個帶著傷重的人,走近道下了江,在外面避過風頭,自然就回來了。”孟澤朗從齊玄輝四下打探的眼神裡,看出了這位主子的心中所想,趁著見禮的時候,先把結果說了,也好讓主子爺安心。
齊玄輝瞧著孟澤朗點了點頭,踏著穩重的步伐,不疾不徐的向中間的八仙桌行去。
只見原本安坐的兩人。早已經站了起來。寒寧先生側移了幾步,站在桌側躬身行禮。
而那個千辛萬苦救回來的,這會已經快步走到齊玄輝身前,面帶感激的拱手。深深的拜了下去。“晏如璋拜謝齊公子搭救之恩。”
言罷。毫不拖泥帶水的,就跪下磕了三個頭。
齊玄輝往前緊走兩步,伸手扶起。訝道:“這是從何說起,你要謝也應該謝謝衡毅啊,要不是他一力在先生跟前為你求助,先生又怎會出手呢?”
說著,還瞧著呡著唇角不言語的寒寧先生,給晏十八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晏十八去跟寒寧先生正經的道個謝。
他此番舉措,讓晏十八有點搞不清是什麼意思,眼中疑惑掠過,但還是從善如流的,走到寒寧先生身邊,鄭重謝過。
齊玄輝趁著他給寒寧先生行禮的當兒,仔仔細細的將這位早就聞名的晏十八,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只見他個頭不高,和高登善那個中年發福的相比,晏十八的身形簡直可以說是消瘦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寬大的半舊僧袍,看大小,估計是廣思師父的。
這件並不合身的僧袍,穿在晏十八瘦削的身上,按理來說,應該是給人一種邋遢的感覺,可是這會看上去,偏偏是被他穿出了幾分超然世外的味道來。
晏十八的眼神極為清亮,眼角微微上挑,顯得有些凌厲,鼻樑高挺,三縷尺許長的鬍鬚,將他線條清晰的唇角,遮掩了一半,將那幾分凌厲很好的調節了一下,顯得頗有親和感。
不難看出,這位在年輕時,一定是個風流倜儻的佳公子,就算是眼下這般落魄的時節,都讓人無法忽視此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
這樣儒雅的寫意模樣,和齊玄輝心中所想象,身高八尺,橫眉冷對的俠士風範,距離貌似還差的挺大的。
也不知道宣平侯對這麼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怎麼就這麼的執著呢?
他這裡抱著探究的心情,審度晏十八,那邊廂的寒寧先生是穩坐如山,坦坦蕩蕩的受了晏十八的大禮。
大概是他受了這一拜後,心裡憋得那口氣順了點,本來冷漠如冰的神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站起身子,對著不遠處的齊玄輝躬身言道,“公子快請坐,這裡的地方有限,簡陋的很,還請公子見諒。”
齊玄輝早就把那愛虛榮,好享受的毛病,給改了大半了,面上一點嫌棄的神色也無,欣然落座。
順便還請了廣思師父同坐,看著這四個人坐下說話,孟澤朗眼神微閃,抱拳對齊玄輝言道:“公子,您和三位先生有話慢說,屬下這就先行告退。”
齊玄輝皺著眉瞧了他一眼,覺得精氣神還算行啊,不禁開口問道:“累的狠了?”
孟澤朗搖頭道:“昨天后半夜到的,也歇了這麼久,算是歇過來了,這不是你們有要事。。。。。。”
一聽他不累,齊玄輝揮手言道:“既然不累,那就陪會客人好了,難不成你還要讓寒寧先生招呼客人嗎?”
孟澤朗聞言失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