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都合不攏了。她看了一眼崔婉清。這才伸手將箱子打了開來。
崔婉清心中好奇的很,不知道能讓玉蘭動心的物件,得是個怎麼不俗法?
不過等她看了箱中一眼後。也是控制不住的心中狂跳。
原來,在這個不算大的小箱子裡,整整齊齊的擺著三排九個白玉圓瓷瓶,這可不正是和裝玉顏膏的瓶子一模一樣嗎?
崔婉清當日也得了三瓶玉顏膏,說起來和崔婉雲是均分,可是崔婉雲只抹臉上那點地方,崔婉清幾乎全身都得用,就算玉蘭她們用的再小心節省,也只剩下不多的半瓶了。
玉蘭昨兒個還揹著崔婉清和方媽媽唸叨,說是要用完了,可得怎麼好?
這東西可不是拿著銀子就能買來的,自家小姐眼看著滿身的傷痕,這將來嫁了人,可怎麼好啊?
崔婉清的傷痕主要在胳膊,腿和腳上,雖然不像崔婉雲那麼悲催,但是一脫衣服就全露餡了。
別人都不論,一旦要是成了親,姑爺看到這跟樹枝似得傷痕,哪能樂意?
問題是,崔家再有多少錢,再有多麼寵愛崔婉清,也無法買來只供皇家使用的玉顏膏。
這東西乃是用天山雪蓮為主藥,雪蓮稀少難得,因此每年進上的也不足三十瓶。
崔婉華用顏面去換,也只換來了六瓶,只要想到自家主子要斷藥,誰能不發愁?
誰知道天無絕人之路,明明是山窮水盡疑無路,偏生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剛才崔婉清剛前腳走,後腳崔長健就使人送了這個箱子來,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大方的給了九瓶玉顏膏!
玉蘭當時高興的都能飛到天上去,但還是抓住了關鍵,在給崔亮賞錢的時候,小聲問了句,“亮小哥,敢問是隻有咱們這裡才有,還是雲苑也有一份?”
崔亮是崔長健打小一起長大的長隨,心腹中的心腹,聞言吐了吐舌頭,搖頭嘆道:“我的好姐姐,您當這是大白菜呢?我們三爺能隨便送?這事要說起來,我們三爺也是實在沒辦法,誰能沒有個遠近親疏呢?”
“您那,可萬萬不敢走漏了風聲,害的我家三爺背黑鍋。”
正是因為如此,玉蘭壓根不敢假手他人,傳話都不敢露半個字去,只讓方媽媽知曉了,便將箱子藏在崔婉清臥室,到這會才拿了出來。
崔婉清從最初的震撼裡回過了神,長長的出了口氣,伸手取了最中間的那瓶出來,果不出她所料,底下平鋪著一張茜色流金暗花香箋。
崔婉清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大手筆,也只有那人做得出來,自家三哥最近雖然也是得用,但卻絕不會有這樣大的能力,能一口氣送來整箱的玉顏膏。
崔婉清拿著從底下翻出來的香箋,示意玉蘭和石媽媽將玉顏膏收好,阿桃本就心虛,見狀也跟著一起出了門,屋裡登時就只剩了崔婉清一人。
她盯著手中的香箋出了會神,眼神閃爍不定,好一會才嘆息著將花箋打了開來。
只見熟悉的筆體,行雲流水的寫著漂亮的小楷,內容就是讓她不要有顧忌,該怎麼用藥,就怎麼用藥,無需省著不捨得。
眼下雖然只蒐羅了九瓶,但是他早就派了人去天山採購雪蓮,想來等這九瓶用完,新制出來的藥膏也就接上了。
好麼,這簡直是打著長期使用的念想了!
這封花箋上的話語很是簡單明瞭,語氣也是朋友間的正常語氣,若不是最後的一首七言絕句,那可真是一封再正常不過的書信。
可問題是,齊玄輝就在最底下用略大的字型,寫了這麼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來:‘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
‘ 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