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兒跟前說了此事,叮囑女兒,將來有能力,可不要忘記你崔家妹妹的情誼。
娘倆這就拿了茜雪紗的尺頭,一個裁剪,一個繡花,齊心協力的為孟月樂趕製睡衣。
要在儘可能的範圍裡,爭取到一切能對鄭秀兒有幫助的人心才行。
還別說,這銀錢就是人的膽,鄭家多了三千兩的銀票,又有崔婉清添的金貴古董,這腰桿子登時就不軟了。
鄭副山長忙著給女兒,再去尋麼一處上佳的田莊,有一大一小兩個田莊來做陪嫁,放在官宦人家,也不算少了。
鄭夫人也將嫁妝單子拿出來,添了不少實惠東西,在首飾這塊,又添了小一倍,看著總算是像模像樣了。
一家人有了底氣,又都有了事情做,看到了希望,有了奔頭,這失去的精氣神,也都漸漸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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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春風已經吹遍整個北岸,樹枝都抽出了稚嫩的綠芽,花兒也是孕育出了美麗的花苞。
放眼望去,田間山頭,街頭巷尾,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春天景象,就連那些走街串巷的叫賣聲裡,都洋溢著朝氣蓬勃的勁頭。
離京城最近的港口,是在京城南邊百里外的充晉,這裡原本只是一個小村落,可是因著朝廷將南下的港口選在這裡修建。
不過幾十年的功夫,這裡就已經發展的欣欣向榮,比早前擴大了足有百倍之多。
南來北往的商船,都聚集在此地上貨下貨,有時候一些搶手的貨物,甚至是剛一下船,就被商販搶購一空。
搞的充晉的商鋪,現在比京城也不遑多讓,各個老字號都在這裡有店面,就為了搶貨便宜。
不少京城的公子小姐,為了趕時興,不惜路途顛簸,也要趕來這裡,買一些稀罕的外地貨回去顯擺。
曹崔兩家此行的起點,也正是要從這裡開始。
他們一共僱了六艘大江船,一艘專供主人家用,另兩艘裝了行李,剩下三艘都是曹三老爺要去南方販賣的貨物。
而主人家乘坐的那艘,足足三層高,是整個連雲江中,最大的一艘江船,名為踏浪。
建造的十分宏偉,乘坐過的人都說,站在船上,如在屋中,絲毫不覺波浪顛簸。
到了三月初九這日,一大早上,天邊才剛泛起了魚肚白,崔二老爺就領著崔婉清,父女倆從西府來到了東府。
在松翠院中叩別崔老夫人,崔永忠帶著女兒,在芙蕖和白茶擱好的錦墊上,給崔老夫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瞧著自己那頹廢的二兒子,一掃前段時間的邋遢模樣,穿著白色細棉布的文士長袍,腰間正經的拴著白玉帶。
就連花白的鬢角鬍鬚,也都細細的染回了黑色,梳的整整齊齊,整個人頓時年輕了好幾歲,看著也精神了。
她這感慨的眼淚啊,瞬間便滑落臉龐,原本很有些不捨得心情,也大大的好轉。
要是一次遠遊,能換得自我放逐的兒子,迴歸正常,那別說是去江南了,就算讓他跟著蔡大夫人的孃家弟弟,一起去西域,都沒什麼不可以的。
當孃的,真是寧願自己把罪都背了,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受一點點的措磨。
可以說,這崔二老爺頹廢了多久,這崔老夫人的心,就糾結難過了多久。
她現在雖然是落淚,但卻是喜悅的淚水,連忙讓人摻扶了崔永忠父女倆起來。
少不了的又殷殷叮囑了一番,崔永信瞧著自家孃親,竟有些說不完的陣勢,趕緊給崔大夫人使了個眼色。
崔大夫人瞅準老夫人喝茶的空檔,笑著請諸位一起去小花廳用早飯。
崔永忠一想到,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