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焦急的呼喊聲,引來了屋門外守候的崔廣奎幾人。
崔山和崔簡一見自家老爺暈了,立時就慌神了,嘴裡一陣子瞎咧咧,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到底還是崔廣奎年長,經驗老到,斥了兩小一句,“慌什麼慌,沒用的東西,全都給我閉嘴。”
說著就撲上前去,用力掐住崔永忠的人中,沒一會,就聽見崔永忠哼了一聲,幽幽的醒轉了。
曹沐這會也顧不上使喚人了,趕緊的親自倒了一杯熱茶,崔廣奎順勢接過,小心的給自家二老爺喂下去。
這一杯茶水下肚,崔永忠算是漸漸的緩過來了,他喘息了會,便無力的揮了揮手,“行了,我沒事,都出去,出去吧,我跟三舅老爺說點事。”
眼瞧著,崔永忠說話明白,手腳也都能動,崔廣奎知道,自家老爺命大,這次突然的暈厥,並沒有帶來可怕的後果。
他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後怕的拍了拍胸膛,這就帶著崔山兩人出去了。
看著門被崔廣奎細心的帶上。曹沐語帶擔心的問道,“二哥,你怎麼樣?你現在的身子骨可不怎麼好啊,怎麼這就暈過去了呢?”
“要不,咱們改日再說,先請個御醫來給你診治,診治?”
“你現在的這個年紀,可是馬虎不得,剛才可真把弟弟我嚇得不輕。”
“你還記得程家的老三麼?他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就在半個月前。在家裡和朋友玩遊戲做耍。”
“結果因為太過激動暈倒。醒來,這左邊的半個身子就不能動了,說話也不利索了,真真是讓人惋惜。。。。。。”
崔永忠苦笑著擺了擺手。嘆道道:“嗨。沒事。你也不要怕,不過就是剛才心急了下,用不著請什麼御醫。”
“就你剛才說的這件事情。我壓根沒料到啊,我們崔家在京城,也不算什麼特別顯眼的人家,怎麼還有人處心積慮的,傳這些是非呢?”
曹沐原本的計劃,已經被崔永忠接二連三的真情流露,徹底給打亂了。
再加上,他是真的被嚇著了,也不敢再和崔永忠兜圈子,這一次暈過去,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並不意味著,次次都會這麼幸運,曹沐對崔永忠是怨懟過,可也並沒有狠心的想讓他死。
畢竟在他的心底深處,自己和崔永忠都是受害人,頗有點同命相憐的陣仗。
心裡原本對崔永忠的那些恨意,也因著周氏和向氏兩人的徹底消失,也算是終能為妹子報仇雪恨,而沖淡了好些。
“二哥,事情是這樣的,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道來。”於是乎,曹沐便將崔老夫人那邊的動作,都跟崔永忠給講明白了。
他最後頗為不好意思的言道,“這件事情,是從伯母的松翠院裡流出來的訊息,外面的人,應該都還不知道呢,二哥你大可放心。”
崔永忠一看他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這小子感情還在自己家裡,收買了人呢。
這不,這樣事關重大的訊息,自己都還不知道,人家明安侯府先知道了,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他不禁是在心裡埋怨起了自家老孃,“孃親啊孃親,兒子知道,您疼愛兒子,沒有一點私心。”
“可是您也不替兒子想想,在經歷了周氏害死雲袖的慘事後,兒子我除了滿心的懊悔,愧疚,那裡還有心思再娶妻呢?”
“好吧,咱們再退上一萬步說,就算是一定得續絃,那也絕不能,再和周家這樣的黑心人家扯上關係吧?”
“您老人家真是關心則亂,沒有看到這後面所隱藏的真相,他們周家根本就是衝著華兒來的,您和兒子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過是人家利用的一塊跳板罷了。”
看看,人崔永忠到底還是為官多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