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可那時節,她的心結未解,對齊玄輝其人的抗拒之心太重。
不過是在心裡思考了番。當場就被自己對齊玄輝那無比複雜的情緒。激得暈了過去,當真是經受不住。
這一次,說起來和上次不過離了幾個月的光景,而崔婉清的心情。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著崔長健耐心開導。她好不容易的邁過了最難走的一步。得到了原諒某人的能力,還試著要給兩人一個機會。
而齊玄輝那誓不罷休的勁頭,一樣接著一樣。送來的飽含著他心意的禮物,小箋,更是起了細雨潤物無聲的作用。
至於鎮西將軍府的相會,就是釋放崔婉清心結的直接一擊,從那會開始,她就已經破繭而出,蝴蝶振翅了。
心境不同,這一瓶小小的燙傷藥,一些新的茶具,帶給崔婉清的感覺,也就大大的不同。
這種甜蜜的滋味,簡直讓人暈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平日裡的警覺,卻都消失不見。
崔婉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都忘記屋裡,還站著崔亮這個人了,她只顧扯著唇角,笑的恍惚的沉澱在無限的歡喜之中。
還是方媽媽回來之後,才中斷了這詭異的局面,她大方的給了崔亮厚足的跑腿錢,還讓文桂帶著自家哥哥去後院小廚房吃夜宵。
打發走了崔亮兄妹,方媽媽坐到崔婉清對面,打量了一會,那被自家小主子快要盯穿的玉瓶兒,也發覺了某人的不對勁。
她在心裡想了想,舒展了眉眼,柔聲問道:“小姐,這是什麼?”
“燙傷藥。”崔婉清脫口而出,繼而發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本能的就用手來掩住口,結果,那原本被她藏在袖口裡,包著細布的手,也就完全爆露在方媽媽的眼前了。
“哎呦呦,我的蒼天菩薩,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身上的傷才好,這手就又傷著了啊!”方媽媽原本的猜測,全被崔婉清的手給擊了個粉碎。
這會,她的眼裡心中,就只有‘自家小姐又受傷了’,這個慘烈的事實了。
方媽媽速度很快的從崔婉清對面挪了過來,靠著崔婉清,主僕倆並肩坐在炕沿上。
她輕輕的拉起崔婉清一雙包的嚴實的手,蹙著眉頭,帶著心疼,想碰不敢碰,想摸又無處下手。
只得是心疼的問,“還疼不疼?起燎泡了嗎?”
崔婉清抽出手,抖了抖袖子,將包子手蓋住,笑著說道:“真不疼,那茶都擱了有一會了,只是紅了肉皮,一個小泡都沒起。”
“石媽媽這是小心慣了,說是要上點獾油,所以才包成這樣,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實際的傷勢真沒有多嚴重。”
“您是沒在當場,那會子石媽媽讓丫鬟取來雪敷手,大家都是驚訝不已,可沒想到,這土法子還當真管用的很,要我說,沒起泡,絕對跟這雪少不了關係。”
方媽媽一直看著崔婉清,見她說話語氣中肯,神色如常,眼神也不閃爍,曉得說的都是真話,心安了些,只是還是忍不住的嘆氣。
她馬上拿起炕桌上的燙傷藥,想要親自給崔婉清上藥,順道看一看傷勢究竟如何,也好徹底放心不是?
不過瓶子剛一拿到手中,方媽媽卻是輕‘咦’了聲,仔細一看,驚訝的說了句,“呦,這可是上等的寒玉,保鮮的功力一流,用來裝燙傷藥,可也忒奢侈了些。”
“嘖,嘖,嘖,咱家三公子越發的有錢了,明明是個文人,偏偏生來就帶著財運,您知道麼?府裡私底下都說,咱家三公子手撲稜過的地方,都會淌金水呢!”
崔婉清面上紅紅,卻是緊閉雙唇,隻字不發,腦子裡跟一鍋漿糊似得,壓根就沒聽清楚,方媽媽後面都說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