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老人家跟著傷心動怒?”
“要我說呀,以後這種事情能瞞就瞞吧,這人哪,她也總得有個歇氣的時候不是?老夫人到了這個年紀,也是該鬆散鬆散拉。。。。。。”
金大夫這番話真的是動了感情的,他當年第一次出診,就是來明安侯府,給曹澤診脈,打那以後,幾乎九妹間斷過,每年總要來上幾回,逢年過節的,也總是禮尚往來。
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他對旁人才不會這麼的多嘴多舌,只不過關係親近,事事都看在眼裡,話到嘴邊不吐不快啊,在他的心裡,還是很想看著曹老侯夫人長命百歲的。
聽罷神脈金的話,明安侯心中真的是愧疚不已啊。
他多年來已經養成了習慣,大小事情,都想要跟孃親說一說,才能心安,卻是沒有想到,自家孃親也老了啊。。。。。。
看起來自己以後是要學著承擔了,就在他低頭沉思的時候,肩頭卻是感受到了一股力道,側臉一看,卻是自家三弟,眼帶安慰的瞧著自己,彷彿在默默的訴說著,“哥哥不要傷心,您不是一個人,你身邊還有弟弟我啊。”
明安侯頓時心中慰貼,拍了拍曹沐的肩膀,眉宇間少了幾分鬱悶,多了幾分信心。
他順勢就拉著曹三爺一起送金大夫出門,在正廳卻是停了腳,讓金大夫又給曹三爺把了脈,對症入藥的開了藥方子,這才厚厚的給了診金,使人用馬車送了金大夫回家。
金大夫摸了摸懷裡不菲的銀票,挑開車窗簾兒看了一眼飛簷走壁,雕樑斗拱的明安侯府,無奈地嘟囔道:“都羨慕侯府風光,各中艱辛,又有誰人能知啊?還是應該向老夫這般率性而活,才是正道。”
他這話說的可真的是精闢,只可惜這世間的男女,多數終其一生也悟不透這個道理,憑白的空度了大好時光。
明安侯兄弟親自送金大夫出門,崔婉清就一直坐在曹老侯夫人身邊,細心的照顧這自家祖母,此時,她正用蘸了溫水的帕子,認真的給自家外祖母溼潤著雙唇。
就聽著有人走到自己身邊,卻是程媽媽小聲稟道:“表小姐,侯爺請您和崔三公子一同去外書房說話,這裡就交給奴婢吧,您只管放心去就是。”
崔婉清知道再怎麼樣,今日也定會將事情處理完的,她輕輕的替曹老侯夫人掖了掖緊被角,小聲囑咐道:“媽媽精心些,外祖母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往昔,還是儘量少讓人在外祖母身邊來,免得影響她休息。”
“哎,這些奴婢都曉得,剛才侯爺也都已經吩咐了,這三日,老夫人誰都不見,臥室內也只有我們幾個貼身伺候,不會有事兒的。”程媽媽心裡跟明鏡似的,曉得表小姐這是怕走漏了風聲呢。
崔婉清出門乘轎,沒多會就到了明安侯的外書房,進門一看,曹三爺卻是歪在榻上,臉上的顏色越發的不好了,崔長健坐在對面的官帽椅上,正在勸他去休息一會,不要這樣勉強自己。
崔婉清原地屈膝行禮,起身便也跟著勸道:“三舅父實在不必這般,還是歇一會吧,這會天都還沒黑,清兒再等一會也無妨的。”
曹沐勉強笑道:“行啦,舅父知道你孝順,不過你晚上回了崔家,只怕也是不得安生,咱們還是儘早商量完了,你們也好早點回家去。”
曹澤點頭贊同的說道:“你三舅父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氣著了,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他能撐得住,等會你們走了,我再看著他休息,你就放心吧。”
這兄弟倆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崔婉清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能是目帶擔憂的看了眼曹沐,轉臉恭聽大舅父示下。
曹澤的眼神甚是平靜,至多有著幾分欣慰,他的雙眼在崔長健和崔婉清之間來回的審視了一會。
捻鬚笑道:“清兒身邊有了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