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是告訴我們,你去訪友,就是說,你去遊山玩水了。”
“沒想到今日咱們一家人出來散心,卻是在這裡巧遇了先生,可不就是應了先前那句話麼?”
不得不說,齊玄輝要是想讓一個人,對他有個好印象,那還真不是什麼難事情。
他長相本就俊逸無雙。又生為皇家子弟,本就自然而然的帶著貴氣。再看他優雅的舉止,得體中暗暗夾雜了一絲絲追捧的話語。那一樣不讓人好感頓生?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說下來,周默陽已經是歡喜的連連拍手大笑了。
“哎呀,那還真是不巧,我這個人,沒什麼大志向,就愛結交個朋友,再飽覽一番咱們的大好河山,也就過的挺滿足的了。”
“不過既然今日遇到了,可就是緣分。在下鬱南周默陽,還未請教兩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周默陽談吐間也很是隨意。
面對著非富即貴的大家公子,也依舊是不驚不懼,應對的很是得體,和那兩位友人拘謹的表情一比,倒是要讓人高看他一眼。
齊玄禮拱手答道:“在下齊玄禮,京城人士,這位是舍弟,名輝。我們兄弟二人久慕江南風光,便帶著家人前來欣賞遊玩。”
“偶然在茶樓中,聽聞先生的大才高明,因著家中有人急需名醫。所以是冒昧登門拜訪了幾次,卻都是與先生失之交臂。”
“今日能見,也是老天憐我兄弟。剛才那位少年,便是我的妻弟。他被家嶽寵壞了,若是有失禮之處。還請千萬海涵。”
“哈哈。”周默陽歡快的搖著扇子,開心的言道:“你妻弟乃是真性情,我很喜歡,當然這把米大家的迎風竹就更喜歡了。”
“好啦,今天是個好日子,見到的也都是些有意思的人,那一個看著都很順眼,那咱們也就不繞圈子了。”
“是貴府上的那兩位需要醫治呀?這會就麻利的看了,等你們了無牽掛之時,咱們再痛痛快快的飲酒。”
周默陽這直來直往的脾氣,正對齊玄禮的胃口,當下便拉了孟澤朗過來,笑道:“先生,這位乃是我們兄弟的好友,一年前,他為了保護我們不受賊人所害,奮力殺敵,結果左手受傷。”
“咱們在京城是遍尋名醫,但都言筋脈已斷,至多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但是想要再拿刀動槍的,卻是不能夠了。”
“還請先生給他好好看看,若是能讓我這兄弟的左手還原如初,我和弟弟的心裡也能好受些。”
周默陽點了點頭,示意孟澤朗坐在自己對面,他拿著孟澤朗的左手,又摸又看,甚至還左右搖晃著,像是玩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
末了,這位將孟澤朗的手搭在自己手上,說了句:“來,握我的手,用最大的力氣。”
孟澤朗的心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就算他已經開始研究單手用的劍法,可這並不意味著,如果左手有能恢復的機會,他可以無動於衷。
他呡了呡嘴唇,努力的按著周默陽說的去做,最後的結果,也只是能做到輕握著周默陽的手而已。
周默陽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的手還沒有徹底壞死,但是因為當時受的創傷太厲害,而給你治療的人,用的也是中規中矩的老法子,所以恢復的程度的確是差強人意了些。”
孟澤朗輕聲說:“當時胡御醫也問過家祖,是要保守治療,還是劍走險峰,我祖父到底是擔心孫兒會徹底殘廢,便選擇了保守的療法。”
周默陽聞言,不禁是蹙著眉頭問了句,“胡御醫?那一個胡御醫?”
“是太醫院正院使,胡霖胡御醫。”孟澤朗老老實實的包出了胡御醫的名號。
周默陽表情古怪的笑了笑,嘟囔道:“我就說不能進宮當差吧?”
“看看,變得多事故啊?居然是讓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