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行,曹沐苦笑著搖頭跟上。
而得到指示的樑棟他們,都是遠遠的綴著,好方便前面兩人溝通。
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寺裡廊前屋後的燈籠也都點燃了。
天空上撒著無法計數的漫天星斗,圓圓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最大,最亮堂的夜燈掛在天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光亮,順帶著給觸眼所及的景緻,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
齊玄輝和曹沐兩人,走在寬闊的石板路上,周圍的竹影婆娑,蟲鳴陣陣,幽靜的環境使得人的心緒,也漸漸的沉靜下來了。
良久,就在曹沐以為齊玄輝,會這樣沉默的領著他,走到明天早上的時候。
卻聽到齊玄輝問道:“曹三叔,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呃,來了。”曹沐垂著頭無奈的翻了白眼,恭敬的回答道:“您當然是人中之龍風,世間少見之。。。。。。”
“說真話。”齊玄輝腳下一頓,回頭看著曹沐,眼神清亮,絲毫不輸給天上的星辰,那一份隱含的凌厲之色,更是看得人無所遁形。
曹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言道:“您為人溫和,處事果斷,思想不迂腐也不激進,沒有皇家貴胄的跋扈。小小年紀,便將世事看的格外通透。”
“甚至連幾十年後,您都考慮到了,的確是少見的俊傑,下官句句真話,絕不是誇大其詞的逢迎您。”
齊玄輝這次沒有打斷曹沐,反而略帶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笑著問道:“那曹三叔覺得,我給你做個外甥女婿如何?”
“啊?”曹沐本來規規矩矩的微垂眼簾,一聽這話。登時睜眼看向齊玄輝。驚訝他的直截了當。
十分不解的反問了一句,“王爺,您可知崔二老爺只是太僕寺少卿?正四品的京官?”
齊玄輝頜首言道:“知道,若是不知道。又怎會費了大力氣。請曹三叔您把他帶到江南來?”
“我的天。。。。。。”曹沐聞言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苦笑著看著齊玄輝,搖頭嘆道:“您想的太周到了。只是,就算如您所願,崔二哥他立了功,您覺著,他能往前再走幾步?”
“您可別忘記,您的九哥,他迎娶的是那家貴女,下官自問,我那外甥女兒別的不輸人,就是這家世上,吃了硬虧啊。”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若是您看上的,是我大哥的嫡長女,那下官簡直要高興壞了,誰不願意背靠大樹好乘涼?”
“可我家清兒,唉,贖下官直言,做您的正妻,她還不夠格,做側室,下官是絕不願意的,我妹子本就死的慘,生下這個獨苗苗,再怎麼樣,也不能委屈了她!”
曹沐覺得,你良王爺既然要攤開了說,那咱們就都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咱就說什麼。
把所有的問題都擺在明面上,話說白了,做正妃我們家都高興,可您能做到這點嗎?
要是做不到的話,那麼側妃我們家是不願意的。
想想也知道,誰願意自家的心肝寶貝給人家當妾,生下的孩子是庶子庶女?
甚至連鵬飛書院和靜惠書院的大門都進不得?
曹沐自認虧欠親妹太多,對這個外甥女兒,越發堅定不移的,要照顧好了,他不求什麼高門大戶,就找個知書達理的大家公子。
能知冷知熱的疼愛妻子,愛護子女,那就成了。
他說完了,就靜靜的看著齊玄輝,這樣的曹沐和往常歡歡喜喜的曹沐,一點都不相同。
看起來非常的穩重,而且還帶著一股子勇往直前的氣勢,他這會也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做不到得事情,就不要強求,您只要這會給句準話,明兒個我就能使人先送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