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阿桃被說中心事,也不敢瞧崔婉清一眼,蔫蔫的低垂著頭,嘟著嘴,緩緩的點頭。
崔婉清嘆道:“打探訊息是需要,可你也不能一門心思的扎進裡面,我是怕你將來走不出來啊,”
阿桃聽到這裡,猛地抬起頭,瞧著崔婉清的眼裡,含著晶瑩的淚水,她著急的說道:“好小姐,我以後再也不了,我保證,您別擔心。”
“婢子以後一定會把握住分寸的。”
崔婉清輕輕的點點頭:“行了,不過是給你提個醒,掉什麼金豆子啊,一會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阿桃眼裡含著淚,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緊張不已的鶯巧,看到這裡,終是鬆了口氣,趕緊開口換了個話題。
她帶著困惑‘咦’了一聲,“呦,倒是好巧,胡家的這位小姐,和咱們家小姐的排行,是一樣呢。”
“好在這一個姓胡,一個姓崔,要不然,還要被叫混了呢。”
崔婉清掩唇一笑,她知道這是鶯巧機靈,見她剛才惱了,就故意用這個事兒來逗她開心。
其實就算兩家姓氏一樣,排行一樣,也照樣有無數的法子能區分的開呢,外面這些人都精著呢,壓根不用為這些個小事操心。
不過因著鶯巧這個不算笑話的笑話,屋裡的氣氛,總算是又恢復了些。
正在此刻,二樓樓梯口上傳來石媽媽亮堂的聲音,“呦,這是說什麼開心事呢?走在院子裡就聽到笑聲了,就屬阿桃這妮子的聲音最大。”
石媽媽的人影,隨著這話語聲,很快就到了眾人面前。
她的年紀比方媽媽大上幾歲,又是老夫人跟前伺候過的人,外表溫和,內裡嚴謹,穿衣打扮也偏於老成。
可到了江南,石媽媽受了身邊諸人的影響,於梳妝打扮上,也開始有了小小的改變。
比如她今日,就沒有穿深色的褙子,而是選了一件天青碧的,領口上還繡著姓黃色的雲紋。
頭上也沒有簪那古板的銀釵,而是換了枝翠玉雕蘭花的髮釵,就連耳墜子也從素銀一滴油,換成了翠玉如意環。
再配上那精氣神十足的歡快笑容,瞧著足足比在京城時,年輕了五六歲。
崔婉清覺得她這樣的轉變還挺好的,唇邊的笑容的也不由得加深了好些,看起來頭頂上少了崔老夫人與崔大夫人,大家的心情都輕鬆了許多啊。
石媽媽卻不是空手回來的,她手裡捧著一張淡藍色的蓮花暗紋花箋,身後跟著的兩個小丫鬟手裡,也各抱著一個,不算小的雲錦繡花盒子。
兩個盒子的色彩都是明媚鮮亮,仔細一看,左手邊繡的是三月桃花紅,右手邊繡的是九月菊花黃,配線鮮豔,繡活靈動,深具南方的用針特色。
“九小姐,今兒個倒是巧了,剛才咱們倆還說隔壁鄰居家的事情呢,可巧奴婢在外院和崔簡說事的時候,人家隔壁的管家,媽媽就都來了個齊全。”
“管家有崔山他們招呼著,奴婢便帶了那邊的媽媽過來,您瞧瞧,這是拜帖,人就在咱們院子門口的耳房候著呢。”
“您是想見上一見?還是奴婢拿幾個紅封,下去將人打發了?”
“先看看再說,不著急。”崔婉清抬手先接過了拜帖,但見帖子上的暗紋乃是手工壓制的,泛著淡雅的蓮花香。
上面的字跡中規中矩,不出梢也不丟面,寫的話是常見拜訪的門面話,末了卻沒有具名,也不知道是一時匆忙忘記了,還是別有隱情?
她又扭臉瞧了一眼錦盒中裝的東西,一邊是金銀花錁四錠,分別是梅蘭竹菊,表禮四端,是四匹花色典雅的尺頭。
另一邊是四包用黃皮紙,包的四四方方,十分整齊的物件,崔婉清隱約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