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臨別囑託,現在小主子好生生的在自己身邊呢。
她輕聲問崔婉清道:“你說。嬤嬤順著老曹管家這條線,往下查查怎麼樣?”
崔婉清坐直身子,淡笑著搖了搖頭:“用不著,他怎麼說,您就只管怎麼做便是,只要不危及咱們,早晚後面的人要站出來,到時候是好心,或是歹意也就不難知道了。”
看著方媽媽頗有些不安心的皺著眉頭,崔婉清嘆氣解釋道:“好嬤嬤。咱們現今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能做得了什麼呢?現如今,怕也只能是乖乖的聽話了,嬤嬤,再等我長大些吧,大了就好了。”
“我看著小姐身邊,也算有了幾個得用的人,這些事情急不得,咱們呀肯定會越來越好的,誰讓我家小姐,這麼的聰慧乖巧呢?”方媽媽笑著調笑了兩句。
有了默契的主僕倆人,心中都覺得輕鬆的多了,畢竟誰也不想對自己在乎的人有所隱瞞。
有時候將話說開了,反倒是好事情。
隔天,崔婉清從明月閣回來,乘的轎子在半道上停下不走了。
就聽外頭玉蘭稟道:“九小姐,咱家三公子請您春華亭敘話。”
“這可真是稀罕事情了,這位目下無塵,惟有讀書高的崔家二房嫡出公子,怎麼捨得紆尊降貴的,在半道上等著自己說話?”崔婉清大覺好笑,重生以後,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崔長健,今年十六歲,鵬飛書院的大才子,最善賦詩詞,其詩詞以華麗的詞藻,生動豐富的情感見長,最是受貴族子弟的追捧。
岳家又是鼎鼎大名的徵西大將軍,未婚妻是將軍府的嫡長女蔡可黛,聽聞是文武雙全,品貌俱佳,是崔長健親自選得心上人。
崔婉清不禁會想,自家三哥會不會是刻意尋的這位將門虎女?為的就是不讓自家妻子在嫡母跟前吃虧,被人拿捏。
真要是這樣的話,崔長健這個世族的公子哥,還真不是一無是處的酸書生。
轎子落地之處,距離春華亭不遠,崔婉清遠遠的,就看到一道白色欣長身影,脊背挺的筆直,髮梢衣角皆被風兒吹起,單單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此人的家教上佳,著實是位偏偏少年郎。
兄妹倆見了禮,崔婉清笑著起身,抬頭望去,卻見這位三哥,一襲簡單的白色書生袍,腰帶是裹了銀絲線的穗子結絛,髮髻上也是一方白色的書生巾。
除了腰上掛的一塊白色鳥雀古玉,再沒有半點別的裝飾。
可是隻有識貨的人才知道,這書生袍和書生巾的布料,是最珍貴少見的贛南雪蠶絲織錦,一個贛南手藝嫻熟的織娘,也得要三個月才得一匹。
在京城這種浮華之地,更是被炒成天價,還是有價無市,崔長健穿的這襲雪蠶絲織錦長袍,就代表了一切,身份,地位,格調,還有眼光。
“前幾日跟同窗一起去大成天寺院遠足,給家裡的姐妹兄弟,順道求了平安符,剛才去給祖母問安,出來便遇到了九妹妹,為兄便想著親手給了你才好,也好知道東西可還和妹妹的心意。”崔長健說話很是老道,語氣也是平靜的很。
“巧遇?呵呵,可惜我是你妹妹,要是蔡大小姐,那才是一段佳話。”崔婉清莞爾一笑,行了個福禮,謝道:“三哥百忙之中,還記掛這妹妹,妹妹真是感動的緊,趕明個親手給三哥做兩雙鞋,做個回禮吧。”
崔長健今日是有目的的來見崔婉清,準備的禮物絕對上心,不過兩雙鞋就是份回禮,這位九妹妹也真敢說。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物件,遞給崔婉清,“這塊玉倒也罷了,最難得是瞭然大師親自供在佛前開的光,足足唸經七七四十九日,大師現在已經很少做這些小事情了,咱們可真是運道不錯。”
崔婉清聽到了然大師的名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