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步槍上,裝著一支望遠鏡,曾武林聽說這支加裝了光學瞄準鏡的步槍,是葉思文親自打造的,所以他很是寶貝,每次用之前和用之後,無論多忙,他都會用黃油和麂子皮擦拭一番,確保步槍的效能隨時都保持在巔峰狀態。
劫後餘生的鄭芝逵站在黃鷂快船的尾部,他看著遠處的遠洋水師戰艦,略微感到有些疑惑,他就不明白了,葉思文明明知道自己是鄭家軍首領鄭芝龍的弟弟,他為什麼不好好利用這一點,處處拿捏鄭芝龍。
儘管鄭芝逵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不管怎麼樣,自己總算撿回了一條性命。
可是讓鄭芝逵沒有想到的是,葉思文並沒有打算讓他活著回到鄭家軍裡面,正如宋嬌和庫福爾所說,鄭芝逵乃是鄭家軍中比較重要的人物,輕易放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
對待敵人,葉思文絕對是個狠人,作為葉思文的敵人,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投降,另外一種就是滅亡,因為放虎歸山這種事情,從來不會在葉思文的手上發生。
漁船上,曾武林已經完成了槍械的保養,他在瞄準鏡裡看了看正在發呆鄭芝逵,心中暗念一句:“菩薩保佑!”
鎖定目標,推彈上膛,曾武林的動作,是那樣的流利,那樣的順暢。
“砰!”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人質交換成功暗自鬆口氣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槍響,隨著槍響,鄭芝逵的腦袋突然四分五裂,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從黃鷂快船上掉進了海里,傷口裡冒出來的鮮血,迅速染紅了一大片海水。
一聲槍響,把鄭家軍所有人都打懵了。
“三弟!”
在鄭家軍旗艦的甲板上,傳來兩個淒厲的聲音,發出聲音的,自然是鄭芝逵的大哥和二哥。
“轟、轟、轟……”
正當鄭芝龍和鄭芝豹兩人悲痛欲絕的時候,對面十艘遠洋戰艦突然開炮,由於距離太遠,所以遠洋戰艦的炮彈並沒有取得什麼戰績,只是在海面上製造出了巨大的水柱和波浪而已。
炮聲過後,十艘遠洋戰艦突然揚起風帆,掉頭就跑,看來,遠洋水師並沒有真的準備開打,他們開炮,只是掩護他們逃跑而已。
鄭家軍的旗艦上,鄭芝豹看著逃跑的遠洋水師,睚眥欲裂,吼道:“他孃的,這群不守信用的狗東西,大哥,下令吧!讓我們追上他們,把他們碎屍萬段。”
“不!”
鄭芝龍強忍著淚水,揮揮手,道:“二弟,我們不能追!……”
“為什麼不能追?”鄭芝豹暴怒的問道,“大哥,你難道就看著我們被葉思文那兔崽子擺一道嗎?”
“我也想追!但是,我們現在不能追!”鄭芝龍向鄭芝豹吼道:“你難道沒有發現遠洋水師動作熟練,防備嚴密嗎?他們早就算計好了的,他們是不允許一員虎將回到我身邊幫我的,現在我們追上去,除了陷入葉思文的圈套,是沒有其他用處的。”
鄭芝豹兀自不服氣,問道:“大哥,哪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鄭芝龍恨恨的說,“葉思文害我三弟,我定讓他血債血償,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冷靜,不能中了葉思文的奸計,二弟,你現在去下令,讓人好好收斂三弟的屍體,我們立刻返航,回去之後,我一定調集大軍,一舉擊敗葉思文那廝。”
鄭芝豹離開之後,鄭芝龍的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樂了,簌簌的往下掉啊!
鄭家三兄弟中,鄭芝豹乃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平時衝鋒陷陣,自然是沒有說的,可是需要謀略的時候,他就不行了,盡出些餿主意。
而鄭芝逵就不同了,鄭芝逵有勇有謀,既能衝鋒陷陣,又能出謀劃策,鄭芝龍對他,也是甚是看中,此時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