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桂坊。 此時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甚至是,很多人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大家都知道,這是許茹鳳在針對江魚海,所以,他們都很好奇,江魚海會怎麼應對。 然而,全場沒有一個人關心枝玉的生死。 畢竟,他們都是從天方大變中活下來的,心中對於普通人的生死,早就非常冷漠了。 江魚海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臉色有些難看,咬牙道:“茹鳳,我身邊的侍女已經夠多了。” 許茹鳳嬌小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行,那這次就聽你的,下次再給你找個更好看的侍女。” 她就是這麼喜歡拿捏江魚海。 她就是要讓江魚海知道,我許茹鳳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敢說一聲不的。 許茹鳳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是她的一種霸權! 她目光一動,看向枝玉,居高臨下道:“罷了,你這鄉野賤人,長得還不夠標誌,還不夠資格成為我許家的婢女。” 說罷,她便是一揮手,就要將枝玉給轟退。 然而,這時,她剛要出手,江魚海就站了起來,擋在許茹鳳面前。 “茹鳳,這深海大黃魚,還挺好吃的,你嚐嚐。” 江魚海儘管心底充滿厭惡,可還是故作開心,一臉笑容燦爛的給許茹鳳夾菜。 許茹鳳自然是一眼看穿了江魚海的心思,但是,她不戳穿,反而是一臉滿足的享受著江魚海對自己的虛情假意。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多看枝玉一眼。 這在她看來,枝玉就是一個自己發洩的工具人而已,現在,已經被自己利用完了,她哪裡還會去管一個工具人的心思。 然而,這會兒,卻是有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許家的人,這麼不懂家教嗎?” 唰—— 眾人目光一凜,紛紛看向說話之人。 “是那個少女的隨行之人?” 很快,大家的目光就都落在蘇辰身上,一個個眼神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似乎是沒想到蘇辰居然敢這般開口。 要知道,許茹鳳身後站著的可是許家,那是天雲城的龐然大物,而像蘇辰這般說許家沒教養的,在天雲城裡,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枝玉本來是有些難堪的,這會兒,在聽到蘇辰的話後,不由地笑出聲來了:“噗哧……” 她笑起來的容顏,很是好看。 即便是江魚海有心掩藏,可是,眸子深處,還是露出一抹驚歎之色。 他的眼神,很是乾淨澄澈,從頭到尾,都只是純粹的欣賞,並沒有一絲不懷好意。 然而,他就算是掩飾得再好,可還是讓許茹鳳察覺到了,這讓許茹鳳心中殺意大起,可還沒等她發怒,便是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叔叔,您怎麼能和一條女狗討論教養呢?” 一個淡淡的輕笑聲響起。 嘶—— 這一刻,全場一片死寂。 眾人看向枝玉的眼神,都露出一抹驚恐。 “這……” 誰都不會想到,枝玉的膽子會大到這個樣子,竟然敢罵許茹鳳是一條女狗。 這今日怕是要見血了。 以他們對許茹鳳的瞭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甚至,不僅是這個女子要倒黴,連她身邊的男子也要倒大黴。 場上,一片死寂。 很多人都不敢吱聲。 大家都在看著,許茹鳳究竟會如何折磨這倆人。 儘管,這兩人的結局已經註定,那就是死,可是,這到底是怎麼死,也是一個問題。 許茹鳳原本臉上還有一些笑容,可是,這會兒,她的一張嬌小的面孔,完全就是一片死灰,呈現出殭屍白。 她眼神中更是露出一抹兇冷的寒芒:“你,再說一遍!” 枝玉仿若沒聽到似的,端起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小口後,淡淡一笑:“和狗說話就是費勁,總是需要重複。” 此話一出,整個酒樓,瞬間一片死寂。 緊接著,一道恐怖無比的氣息,便是從許茹鳳體內爆發開來。 然而,還沒等許茹鳳出手,就看到她身旁的錦衣老者,眼神中露出一抹暴戾之色:“放肆,我許家之人,豈容你這等賤民侮辱。” 砰! 他直接一拍桌子,掌心之中,頓時爆發出一道可怕勁浪,直奔枝玉而去。 剎那間,枝玉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那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濃濃的駭然。 這一刻,寒氣蔓延全身,她都無法動彈,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