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跳起來。
“是的。”家明背轉身,“我們婚後沒停過一日吵嘴,終於她又出發旅行,到了北京,不肯再回來,如今已經半年。”
半年。我不敢相信耳朵。在北京半年。連彩色電視都沒有的地方,沒有銀狐、沒有時思巧克力、沒有電毯、沒有跑車、沒有熱水龍頭、沒有法籍理髮師、沒有咖啡座,什麼都沒有。
連畫報都買不到一本,這樣的地方……聰慧在那種地方幹什麼?
家明說:“北京現在的溫度是攝氏零下三度,她愉快的寫信來,說她手足都長了凍瘡,可是她班上的孩子們都很乖——”
“班上?”我瞠目結舌。
“她替初中生義務補習英文,很吃香,校方甚至會考慮聘她做正式教師。”
“北京?”我喃喃的說。
“勖先生受的打擊很大,聰慧的信用簡筆字。”家明自西裝外套裡掏出信,問我:“你可有興趣看?”
我不由自主的接過信來。
我沒有見過聰慧的字,卻是小粒小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