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你懂嗎?你懂嗎!”
林懷琛和小鬱忽然同時打了個噴嚏。
她們兩個在房裡吵鬧起來,完全忘記了早上覓雲看見小鬱和林懷琛之後,哭著跑回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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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小鬱走到飯廳,除了季開陽不在,大家都已經在了。
大家各自地討論著什麼。
林懷琛拿著一份公文和平城令杜景中說著些什麼。
連施崇明也一臉正經地和馮定應討論著什麼。
只有王飛雲坐在一邊悠閒地喝茶。
小鬱來得遲了,不好意思打攪別人,只好慢吞吞地朝王飛雲走去。
“王大人,好悠閒啊。”
小鬱坐到他身邊。
王飛雲也不惱,笑眯眯地說:“清閒的命啊。”
“這季開陽不在了,你們聯絡也斷了。你一個人怎麼查獸人啊?”
王飛雲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說:“誰說我們聯絡斷了?”
“你們還有聯絡?飛鴿傳書?”
小鬱真的驚奇了,“季開陽那麼個清高孤僻的人,居然被大人收服了?”
王飛雲擺擺手,“我哪有那本事。不過是天上的星宿幫我盯著他呢,他在哪裡我都知道。不是我自誇,你們修習巫術的凡事都厲害,只有一樣——觀星御星之術,你比不過我。”
小鬱點點頭。
修習巫術的人,除非是上窺天道的大法師,少有人能比得過欽天監的人。
王飛雲又朝林懷琛努努嘴,“再說,有林大人的人跟著呢。他還不回來不成?”
小鬱又想起那夜季開陽的樣子。
一個人抱著劍,一盞孤燈被風吹得搖曳。他靠在墳上,用手很小心地護住,才能不讓它熄滅。
他神情悲徹,但又很卑微地望著那座不知名的墳。
整個荒原,只有他一個悲涼的灰色的影子。
小鬱甩甩頭,不去想這些。
她朝王飛雲一拱手,說:“王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飛雲點點頭,又問:“等等,為什麼我覺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呢?”
小鬱眨眨眼,“哪裡不一樣?”
“好像聲音粗了些,身量高了些……”
小鬱很得意:“小小障眼法而已。是不是更像個男子了?”
說罷,走出了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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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鬱依然在原來的那個餛飩攤上等胭脂。
她有些緊張,不知道胭脂會不會來。
小鬱在那裡等了一天,胭脂都沒有來。
小鬱心裡有些後悔,想自己是何苦來哉,出此下策。明明是個女子,卻要心急如焚地等另一個女子。當年在南疆,叫她等白桐一刻鐘她都不耐煩得緊,現在要是叫白桐知道了,肯定笑死她了。
早知道不如想個法子,破了那厲害的結界,不用在這裡幹受罪。
胭脂始終沒有出現。
第二天小鬱還是去等她。
胭脂還是沒有來。
第三天,小鬱又等了一天。
胭脂還是沒有來。
小鬱慢慢嘆了一口氣:“原以為我自己的脾氣已經算大。誰知人外有人啊!”
她轉身準備走了。
一轉身,看見胭脂站在街角靜靜地看著她。
小鬱心下一驚,不知道她看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是否露了餡。
小鬱也不敢動,只能看著她。
最終還是胭脂先開口:“公子。”
小鬱鬆了一口氣,說:“胭脂,你來了。……我還以為是我唐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