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被寒秋的涼風吹拂到頸邊,玉一樣的脖頸襯著烏黑的頭髮,遠遠看去,倒像是流血結痂的刀疤,讓人心驚膽戰。
林懷琛將頭髮撩到後面去,又去拉小鬱,甫一伸手便皺起眉來:“這都幾月了?你還穿著單衫。要是生了病就頭痛腦熱的。”
小鬱平時一定是撒嬌賣乖地鑽進他懷裡,不冷也說成冷,好讓他擁著進去。
今天像是失了一半心魄似的,累極的樣子倚在林懷琛身上,連話也不想多說一句。
半晌才說一句:“不冷。”
林懷琛也不問她,只說:“起風了,小心著涼,快進去。”
小鬱聽了這句話越發出神。
她依稀想起來,有一天送胭脂回家,她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對面的女孩子對她說:“今天我很開心,真的。”
那時有稀薄的月光倒影在她眼裡,像一泓靜水,似春半桃花。
真的對不起她了啊!
自己一向自詡聰明,沒想到都是小聰明。
活死人避世而活。胭脂更是,總是吸人陽氣,也剋制著不去傷害別人。
自己是個人,卻無端生出這些事來,竟連活死人也比不過了。
小鬱心裡的愧疚感一陣一陣地襲來,叫人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防不勝防,比深秋的夜風更冷,卻怎麼也涼不過活死人的手。
小鬱緊緊地抓著林懷琛的衣襟,彷彿那裡才是唯一的溫暖與依靠。
她仰面望向他:“阿琛,我做錯了事。”
林懷琛抱著她,丰神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