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願掉下去,懸崖深處的神靈便會以靈力託舉那神仙而起,最終保護她平安返回。
不過,這也僅僅是聽說,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傳開的,又是從何人那裡聽來的。
傳來傳去傳的玄乎,不過也沒人細究背後的故事。
挨著懸崖邊的便是一座孤獨的明合臺。
檯面上是碩大一個乾坤圖樣,四級階梯拾層而上。大小剛好可以躺下一個身形,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因為沒有圍擋,女希便貼著臺子邊緣,靜靜地坐著,望著遠處。
不知她從哪兒撿來的,此時又是懷著何種心情,竟然在這蕭瑟的寒冬裡,一個人賞起了雪中明燈。
那些天燈零零散散地漂浮在懸崖周圍,慢慢悠悠,隨著雪花紛飛的方向搖晃著。
“殺了她......殺了她。”
腦海中被這樣固執不甘的聲音佔領,一身著紅色裙裝的女子自女希身後悄然出現。
她的衣服不很合身,看著像是有意要遮住什麼似的。
果真,她走近時,袖口輕擺間,便是一把鋒利的短刀。
“憑什麼她生來就比我們神力高那麼多?”
“憑什麼?”
內心的邪惡始終揮之不散。女子只是狠厲地盯著面前那人,動作仍舊輕緩,畢竟,這大好的殺人機會,自己不想放棄。
“我嫉妒她。”
“我也要她嚐嚐痛苦的滋味!”
聲音沒有出現在漫天飛舞的白雪間,只是在她心底深處搖擺迴盪。
四周唯有寂靜。
待近身時,目標依舊沒有警惕過來,這是刺殺的最好機會。
抬手。
“你覺得這花燈好看嗎?”女希忽地溫聲一句道,卻是依舊背對著她,沒有轉過來。
紅衣女子聞聲,不禁嚇了一個激靈,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而後迅速收回利刃,裝作無事發生。
若無其事一句,冷聲回道:
“不好看。”
臺上的女子片刻不語,似是沒想到來人竟會如此不給面子,不過須臾,輕笑了一聲:
“你說得也有道理。”
“哼,我管你什麼燈,我現在只想讓你去死。”
“憑什麼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享受萬神敬仰,而我卻要經歷如此毀身之劫,才能有資格見到你一眼?”
女希像是和她很有默契似的,半晌沒出聲,像是有意給她留了內心吐槽的時間。
紅衣女子手中仍死死握住刀柄,不語。
“你說。”女希開口問道。
“我管你說什麼?”紅衣女子身形更近一步,默默提刀。
“為何這疤痕,在男子身上就是榮耀和成長,是錦上添花。”
“在女子身上,就是不堪與汙點,是白壁生暇呢?”
紅衣女子身形一頓,猛地像是清醒一般,腦海中一念閃過,雙眸恢復了那抹光亮,握刀的一手因為被她的話語觸動到,不自覺鬆了鬆。
“什麼?”可她還是沒有開口,靜待著女希說完。
“男子以傷為榮,女子卻要以傷為恥。”女希蹙著眉頭,平淡一句,語氣添了分疑惑與不解。話落未完,又一句:
“我倒是好奇,這枷鎖,究竟是他們強加給我們的,還是自己用來束縛自己的?”
紅衣女子聞聲愣在了原地。她沒想到,女希會和自己說這些話。
“刈水,你覺得呢?”
“我......我覺得都有。”刈水眼神閃躲著,那人雖沒有轉過身,可下意識心虛,還是沒敢看她。
“那你認為,後者程度,會更深一些嗎?”女希詢問間,起身轉過頭,清澈的雙目對上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