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神情看著她,似是想問她為什麼。
“我想你大概還沒有定好去哪裡,怕你第一次出遠門不習慣,要是後悔出來了,回去的話,路途不至於太遙遠。”嬴霍江只需她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耐心地解釋道。
姜風璂怔了怔,而後嘴角輕揚道:“好,那便中原。”
姜風璂本來也確實想著先不要走太遠,如果自己不太適應,隨時也能回去。嬴霍江一番話讓姜風璂有些愣住,她沒想到嬴霍江如此貼心周到,雖是和她認識不久,但總覺得和她很是有緣,她似乎也很是瞭解,但其他的事,姜風璂也沒有多想,也想不通。
不過就在嬴霍江方才回答她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如果嬴霍江一直這樣同自己一起,好像在哪裡也沒關係,自無懼山河水長。
“對了,方才那位女子,好像是叫......”,姜風璂思索了會兒,接道:“姬漓願?”她臉上帶著疑惑,看著嬴霍江。
嬴霍江應道:“嗯,怎麼啦?”。
“你們,是不是很久前就認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好像有話想和你說。”姜風璂道。
嬴霍江不願騙她,語氣仍是溫和回道:“嗯,是認識很久了,不過不算熟,僅僅是認識、知道。我們和她不是一路人。”
姜風璂見她語氣好似有些冷淡,不知道她們中間發生過什麼,有那麼一瞬,自己竟然覺得,或許嬴霍江找的人就是姬漓願?不過想的不多,思緒一閃而過便罷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也有些熟悉,好像以前接觸過或者見過面。”姜風璂道。
“嗯?怎麼說?”嬴霍江眼神對上她。
“我一年前碰到一名女子出手幫了我,後來她做了我半年的師傅,可她一直戴著面具,我從未見過她長什麼樣子,除了教習我功夫,平時我們聊得很少。”姜風璂回憶道。
“你覺得,她可能是你的師傅?”嬴霍江看著她道。
姜風璂頓了頓,而後回道:“也可能不是,師傅她平時話沒有很多,而且看著和我性子差不多。但是姬漓願則是相反。她們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她似是想了想,但是沒想明白,又接道:“總之,雖然對她熟悉,但我感覺她們完全不是一個人。”
嬴霍江聽過,不語。
“說來也是奇怪”,姜風璂嘴角微微翹起,道:“我們第一次在金蘭臺相遇的時候,也覺得你很熟悉,不過和姬漓願不同,我肯定從沒見過你。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姜風璂臉上掛著有些俏皮的笑,似是非常肯定這段緣分,語氣堅定無比。
嬴霍江怔了怔,只是眼睛看著她的明亮的雙眸,須臾方道:“或許,我們很久以前就見過呢?”
她語氣竟是帶了些傷感和惋惜。
姜風璂聽她這麼說,有些愣住,不自覺地一聲:“嗯?很久以前?有多久?”她此時已是有點懵住。摸不著頭腦
“哈哈,我開玩笑的,你無須放心上。”嬴霍江看她反應似是被自己的話愣到了,於是打趣道。
“啊?”姜風璂看她臉上的笑意,自己更是懵住了,輕輕一聲疑惑道。
“哦。”姜風璂回過神來回她。雖然嬴霍江說她在開玩笑,可是方才明明她看著自己說話時的眼神,不像開玩笑,姜風璂的直覺這樣告訴她。但是姜風璂什麼也不知道,只能姑且把這些當做玩笑話,默默放在心底。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是出了姜氏城的範圍,這處有些荒涼,雜草叢生,山峰連綿,偶有山間的溪流潺潺淌過。
這處的路有些難走,馬車時不時顛簸著,忽然,馬不知是受了驚還是踩到什麼大石頭,弄得馬車忽地猛烈一晃。車內姜風璂和嬴霍江皆是被帶著左右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