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沉淪者。”
姜風璂二人聞聲,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姜風璂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
“為什麼?”
為什麼要帶著那些姑娘們,和仲孫赫維做同夥,將刀尖指向蘇閒止?????
她不理解,也有些氣憤。
但此時,還沒有那麼多。
姜風璂沒有把話說完,不知,是因為沒有勇氣說,還是出於無奈。
秋楠信解了其意,便從頭至尾,將實情告訴她們。
她這麼做,只是不想那些姑娘們跟著犯傻。
她秋楠信救不了蘇閒止,但起碼,可以救得了那些姑娘。
姜風璂聽過,原本緊皺的眉頭,又添了一份失落和迷茫。
見她剛要開口,秋楠信語氣平穩攔道:
“姑娘別急,隨我來。”
只見街旁小店裡一個男人,不知是因為什麼,和自己的妻子吵了起來。
不少人循著喧鬧聲過來圍觀。
男人大聲喝倒,全然不顧周圍的聲音,似是宣示某種權力:
“你這女人,吃穿用度皆用的我的東西,我在外辛辛苦苦供著你照顧一家老小,你還有何怨言不滿?”
女人聽過,不敢和那人對視,便沉默不語,任由其指責。
待那人一番耀武揚威,氣勢洶洶地轉身離開後,一個十二三歲約莫大的孩童膽怯地邁著步伐走過來。
母親無奈一聲,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道:
“阿寧,你娘我在家已是盡心盡力,費盡心思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你阿爹他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頭,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話落,圍觀的人聲音漸起,模模糊糊,說了許多。
有嘲笑,有可憐,有嫌棄,有感嘆......
看了半晌,秋楠信忽然一聲反問道:“如何?”
“你們覺得這種事情是少數嗎?”
是少數嗎?
其實不必爭辯。
我們都已是心如明鏡。
她轉頭看向姜風璂和嬴霍江,眉頭挑了挑,神色有些慘淡的戲笑之意。
只見其自嘲一聲:
“我總不會和她們提前說好了,等二位姑娘來的時候,專門演戲給你們看。”
秋楠信又道:“我已身在局中,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當然,這世上會有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不知多久前,我就深深明白,這種幸福。”
“早已不屬於我。”
這種在世人眼中,標準的幸福。
不屬於她秋楠信。
不過沒關係,她會有辦法的。
她逐漸蹙起眉頭,問向姜風璂和贏霍江二人,道:
“那怎麼辦?不該屬於我的,我就要死死追求嗎?”
“自然不是。人是要學會變通的。”
“我的幸福在何處,我自己會另覓出路。”
“斷然不會傻傻地,輕易模仿別人的腳步,來指引我的人生。”
姜風璂二人聽過,腦海中飛速思考她的話,卻是依舊不語:“......”。
因為,她們認可她說的,秋楠信沒有錯。
秋楠通道:“其實有時候,我倒慶幸自己差不多是個孤兒。”她話音未落,又是一句:
“起碼到我這裡,就不會讓更無辜的人受著苦難。”
秋楠信淡淡一聲嘆氣:“你們瞧,這僅有的權利也便一層一層物盡其用了。”
姜風璂低了低眉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秋楠信忽地一句,語氣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