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姬漓願平淡一聲回道:
“怎麼沒用?倘若說了出來,或許會有一些人改變想法。”
“儘管當下沒有做出改變,但或許,總有一天她們會勇敢的。”
未完,她神色釋懷些許,接道:
“這條路本就不好走,她們當然需要時間來醒悟和改變自己。”
“怕只怕,她們不願邁出那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從意識醒悟到思想改變,再到做出實際的行動。
這第一步,無比艱難。
可總有人做得到。
那便是每個人,一生中不同時期的自己。
座上的仲孫赫維來了興致,對身旁的越斯渡打趣一聲道:
“呦!這還是有勇敢的人呢!”
“越公子你學學你學學!這姑娘可比你做作的樣子好太多了啊!”
仲孫赫維由衷一聲嘆道。
片刻,話鋒一轉,譏諷道:
“可是你這單槍匹馬的勇敢,又有什麼用呢?”
姜風璂不再“聲討”臺下眾人,而是轉而對向座上的仲孫赫維眾人:
“仲孫赫維!你串通好了他們三人,把罪責全扣在蘇閒止身上。”
“我問你!吳大人這等身份的人,除了在文試上能夠見到,尋常百姓,有誰能有這個資格輕易見到他?”
說罷,仲孫赫維收了笑意,警惕地抬眸瞥向姜風璂。
姜風璂無所畏懼,又一句接道:
“這件事中,除了你仲孫赫維有這個勢力宣召他,敢問還有誰呢?”
姜風璂眼神瞥向一旁看著舉止溫文爾雅的越斯渡,嗤笑一聲道:
“就連越斯渡也沒這個這個資格吧?”
聞聲,越斯渡想像是戳中了心思,壓抑許久的火氣逐漸浮出。
但他還是盡力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嚥了咽,剋制自己不去反駁,而後抬頭看向她。
本以為她會收手,沒想,姜風璂又是一句接道:
“不然,越斯渡這樣眾人心中的救世神人,也不會上趕著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吧?”
“權力,還真是能顛覆人心。”
姜風璂稍稍蹙了蹙眉頭,道:
“什麼荒謬的救世濟人?連自己的信仰都看不清,分不明。還妄圖拯救別人?”
“你還是先救了自己從那汙穢之地逃出來再說吧!”
一語畢,越斯渡藏在袖中的雙手不自覺緊緊一攥,但依舊未動身,亦未動口。
華陽淮漢唇邊揚了一抹笑意,對身旁的姬漓願道: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風璂何時也像嬴霍江那樣毒舌了?”
“句句讓人聽著火大哇!”
姬漓願見他打趣,自己也跟著笑了笑:
“哈哈———,你以前在姜風璂身邊的時候,沒看出來她本來就挺毒舌的嗎?”
華陽淮漢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接道:
“好像本來就是有點兒,可是也沒這麼嚴重哇。”
話落,又是一句:
“不過也好,嘴巴毒點兒,自己說話不吃虧!”
“像嬴霍江這樣的人,估計沒幾個人能讓她吃癟吧!”
姬漓願聞聲,挑了挑眉笑著看向他,不語。
而後兩人皆是舉了盞茶水,互相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