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坐下,方才華陽淮漢去了別處隨意打聽,竟是聽到了關於司徒茗涼的事情,他道:“司徒公原配妻子是慕容家的女兒,名為慕容栩凌。兩人自小長大,感情甚是深厚,到了年齡,兩人便向各自的父母說了婚事。婚後第二年便生了一女,則是司徒茗涼,名字是母親取的。司徒公和慕容栩凌都很寵愛這唯一的女兒,一切都很美好。司徒公後來做了官,一路升遷。”
話音未落,接道“直到司徒茗涼七歲時,母親突發了意外去世,這給司徒茗涼的打擊非常大。而她的父親卻是在母親去世僅僅半年後就娶了另一個人,名為宰父雲。”
“她父親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舉行的很是盛大,期間完全沒有顧得上司徒茗涼,彼時司徒茗涼就已懷恨在心。她恨這個人拋棄了她和母親,雖說從前她亦深愛著父親,可物是人非,曾經的幸福早已不屬於自己了。”華陽淮漢嘆惋了一聲,喝了杯酒。
“亦是兩年,宰父雲生下了一個兒子,即是司徒恂。”華陽淮漢淡淡一句道。
“......”。司徒公只是靜靜地看著司徒茗涼,什麼也不說。
“母親去世後的半年,你在府上娶了一個你不愛,也不愛你的女人。”司徒茗涼眼神轉向了別處,似是有些出神,她嘴邊淡淡地說著話,神情迷茫而無助,彷彿在回想那時發生的事,回憶湧入腦海,眼中亦是肉眼可見的溼潤,接道:“司徒恂出生後,你更是任由著他欺負我。”
而後回過頭對上了司徒公的眼睛:“以前母親在的時候,你們多寵愛我啊,父親你多愛母親啊,難道你忘了嗎?”眼框再也承不住司徒茗涼因感情而生出的濁淚,她此時的臉上亦是無比苦澀和悲傷的表情。
眼淚多到已經模糊了視線,但司徒茗涼還是朝著坐在那裡的父親,即使自己彷彿已經看不清那人的輪廓面貌。
司徒公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講完,不知臉上是什麼表情。司徒茗涼視線已經因為淚水而模糊,她此時只是由著這些年的情感逐漸爆發出來。
“你說話。”司徒茗涼見他不回自己,輕輕一句,頓了頓,直盯著她,而後情感奔湧而出:“你說話啊,你告訴我為什麼啊!父親你告訴我為什麼!”她的臉上此時已經淚痕遍佈,表情亦是猙獰。她很想父親給她一個答案,很想,很想。
她很希望父親可以給她解釋,好像解釋了,一切就能從頭開始了,好像說明白了,母親就會回來了。
可是並不會。
司徒公依舊是沒有說什麼,眼睛微微動了動,合著嘴,司徒茗涼不知道他此時亦是在忍耐。
司徒茗涼繼續道:“你就那麼愛你的權利嗎?”她還是盯著父親看道。
不多時,司徒茗涼轉過去頭道:“也是,你們都只愛自己的權利,所以什麼都做的出來。想來,宰父恭也是如此。宰父雲的一生由不得她做主,也不過是她父親的傀儡。”她淡淡一句,又似是出神。
“茗涼。”司徒公突然開口看著司徒茗涼道,眼神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真可悲啊。”司徒茗涼不管他的話,只是繼續諷刺著,不知是嘆誰的命運。
“父親你說呢?”司徒茗涼情緒還沒緩過來,但不似剛剛那樣衝動,這時稍稍收了收情緒。
司徒公依舊是被她的話噎住,頓了許久也沒有開口。
“父親,乾脆你把這整個司徒府都交給司徒恂或者宰父恭那小人吧。”司徒茗涼又道。
“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父女情分了。”司徒茗涼艱難地開口,實際上她是不願說這話的,但情緒上頭,她還是說出了這傷人的話,非利器卻更勝利器。
無論是對於司徒茗涼還是司徒公來說,她們已經回不去了。
屋內只有兩個人,氣氛冷的刺骨,冷的可怕。兩人皆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