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母親的離世,更無法接受父親僅在母親過世半年後就另覓她人。
不過司徒茗涼知道。父親從不愛她,宰父雲也從不愛父親。
但她又能做什麼呢,即使她知道。
而她的父親又能做什麼呢,即使他不願,可他身不由己。
當人生某天突然碰到了轉折,那麼往後再想努力地依著原路走下去便是遙遠而觸不可及的事。
“小二,上酒!”隔壁桌一個人突然喊道。
“誒,來了客官,您需要些什麼?”小二熱情地招呼他。
“我要.......”。那人在些說什麼。
姜風璂因為陷進方才公玉霏給她們說的這些事上而不得顧及其他。
“......”。四人聽後,沒人再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
姜風璂四人已是在城中轉了一些時日,看來看去,好像還是這處酒樓不錯,能聽到很多東西。倒也不是八卦,而是些令人無奈的故事。
公玉霏見這天姜風璂一行人來轉轉,於是便拉著她們講了些許。
“你竟知道這麼多。”姬漓願先行打破這場寂靜,開口問她道。
“我在這中原之地待了挺久,何況酒樓本就是人們飯後閒談之地,我見得多了便了解一些。”公玉霏望了望姬漓願,淡淡道。
嬴霍江看著她,似是在思索什麼,但並未說什麼。
公玉霏繼續說著:“天家的人一直想要我這東西,不知他們從何處聽來的傳言,說是得此物,便如同得神人相助。膚淺些的,覺得這裡面藏著珍奇異寶,另一些的則覺得這是上古之神留下的治世秘法。”她悵然了一句,又道:“可誰曾想,從來都沒有什麼經久不衰的治世秘法,萬事都在變化,沒有什麼一定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過這裡面竟是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幾人相坐,望了望,而後又聽公玉霏道:“所以宰父恭知道若是能將此物獻給他們,那麼定然會得厚賞。他手下的人打聽到東西可能會在我這裡,但他自己不好明著和我搶,所以便想了一出。”
姜風璂四人皆是看著她,等她說下去。公玉霏也是接道:“他告訴司徒公,自己勢必要拿到這寶物。不過他自己去進獻,也只是他一府得賞,不划算。所以他有心讓司徒恂去拿,從而順利成章,拿到的人就可以接手司徒府。司徒恂是宰父雲的兒子,宰父恭便把主意打在他身上,經常告訴司徒恂說自己往後會讓他接手,所以司徒恂和宰父恭走的更近些。”
她喝了杯茶,又道:“而宰父恭就是要司徒公暗中幫助司徒恂拿到以當府主。當然,宰父恭也知道司徒茗涼有本事,她肯定可以拿到,所以故意讓司徒公告訴她,讓她來拿我這東西。然後,半路再派人劫了這盒子,再帶給司徒恂,這樣一來,坐收漁翁之利。不過他們失算了,沒想到他們沒從司徒茗涼手中劫走,反倒先被她人截胡了。”
“那你明知宰父恭可能會搶你的東西,你又為何要設那比賽來把盒子交出去。”姜風璂不解地問。
“我不是說了麼,自然是交給有緣人了?”公玉霏淺笑道,看著她。
她話有所指,姜風璂便不再問了。
說到此,公玉霏覺得有些好笑。
算是明白了一些,司徒公也是身不由己,而司徒茗涼也不知道父親的苦心。
“那司徒公......”。姜風璂輕聲一句,似是有些疑惑。
公玉霏似是知道了她在想什麼,接道:“司徒公自然是一直愛著女兒的。只是司徒茗涼不知道司徒公在想什麼。她只覺得他父親狠心,眼裡沒有她和母親。”
“你既然知道司徒公的心意,為何不告訴司徒茗涼?”華陽淮漢問道。
“很多事,我們知道明白,但是並沒有權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