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意外還是發生了。
而這個意外,也成為了司徒茗涼一生的遺憾。
“何事,你快說!”司徒茗涼已感到一絲不安,語氣也是急躁了起來,她希望事情不會按她的猜測一般發生。
可是還是被司徒茗涼預料到了。
“司徒公有難。宰父恭差了人去取他的性命,落下公子在趕往這邊的時候接到訊息,說宰父恭的人暗中去了司徒府上。於是落下公子便立刻趕回去了”那人顫顫巍巍,儘量每個字咬的清楚的說道,怕司徒茗涼漏聽一個字。
“什麼!”司徒茗涼睜大了雙目,她有些害怕,有些迷茫,但趕緊收拾了情緒。
隨後便趕緊離身,牽了方才來時的馬匹,而後趕了回去。
她顧不上和姜風璂一行人說話,動作沒有絲毫拖沓,她在和命運爭著每一分每一秒。
見事情有變,姜風璂道:“我們也快回去吧。”臉上亦是複雜的情緒。
“走。”嬴霍江干脆明瞭一句。
姬漓願和華陽淮漢亦是得了意,不知從哪兒又牽出了馬匹,而後便迅速趕往了司徒府。
司徒府內,司徒公一人待在靈堂。
面對著慕容栩凌的靈位,司徒公眼中有深情、有無奈、有希望、有悵然。
“阿凌,你說,我這樣做對嗎?”司徒公眼眶有些溼潤,說話聲音亦是有些顫抖著,目光不曾從那裡移開。
“阿凌,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挺想你的。”司徒公嘴邊稍稍有了抹笑,但是不明顯,轉瞬即逝。
他在原地站著,偌大的靈堂只有他一人無助的站著。
不多時,他道了一聲:“阿凌啊......”尾音有些拉長,而後停住,眼中似是有淚,司徒公便抬了抬頭看向頭頂的屋樑,忍著不讓眼中的淚水順著面淌下來。
頓了頓,目光收回落在靈位上:“你會理解我,會原諒我嗎?”他這一聲無比真誠,稍稍睜大了眼睛,似是因淚水滿溢眼眶,視野有些模糊,似乎眼睛睜大越大,便能看清眼前的人,彷彿眼前人就能真正回到身邊。
“你說”,司徒公緩了緩又道:“女兒她,會原諒我嗎?”他眼中的淚再也承不住了,迷茫而帶些可憐的語氣看著那靈位問道。就如那時司徒茗涼在府上撕心裂肺地問他為什麼一樣。他和司徒茗涼一樣,都渴望一個等不到的回答。
無論是慕容栩凌還是司徒茗涼給他的回答,他都等不到了。
忽地,他情緒上湧,竟是發瘋了笑了出來,大笑了幾聲,而後失聲地喊道,“我知道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啊......”他哭的悲涼,身體亦是隨著發抖,須臾,又道:“她恨我啊.......”。哭的可憐,哭的迷茫,哭的絕望。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慕容栩凌說,又或者,是對司徒茗涼說。
“這司徒府的家業何曾是我想要的。”他淡淡一句,接道:“我只想和你們倖幸福福、平平安安地活著啊。”又是頓了頓,“身居高位又如何,還是護不住自己想護的人啊。”他嘆息道。
“我已經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女兒了。”他悲痛地說著,聲音的顫抖沒有停過。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深藏心中多年的話,因為他知道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
他料到活不過今日。
不多時,靈堂外便是一陣刀槍劍戟的聲音,伴隨著人的驚叫聲和血肉被刺穿的聲音。
很是難聽。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司徒公默默閉上了眼,覺得太吵,便不想去理會。
落下瑥收到宰父恭的人要取司徒公的性命,便立刻趕回來。
司徒府門口一片血跡,落下瑥皺了皺眉,趕忙吩咐屬下,便一起趕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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