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淮漢原本正專注地吹笛,耳邊一聲讓自己有些緊張起來。他目光看了看姜風璂和嬴霍江她們,而後又看向身旁不遠處的姬漓願,她們並沒有什麼反應,此刻只是認真地舞劍撫琴。
這聲音的主人是故意只讓他一個人聽見的。
“......”。華陽淮漢繼續吹著,眼神不曾從姜風璂和嬴霍江身上移開。
就在稍早些時候,褚師同傳信讓他去見師父。華陽淮漢起初也是心有疑慮,何故就只叫了他一人。
華陽淮漢到了地方,只見那人正在不遠處靜靜候著,不知在看向何方。
“華陽公子心中可有執念?”待華陽淮漢近身而過,那智者忽地開了口,淡淡一句。
“......”。華陽淮漢先是做了禮,而後抬眼望了望他。
須臾,“攸公子真是悠閒好興致。不僅跟了一路,還換了身行裝與我們打趣”。華陽淮漢突然沒由頭地一句脫口,而後禮畢,緩緩抬眼看向他。
攸逍站在原地不動,似是裝著不知道,或許沒想到華陽淮漢會輕而易舉地就揭穿他的身份。
不多時,只見攸逍轉過身來,瞬間褪去了老者的裝扮,又化了那身在中原時見到的素雅長袍,右手拇指上帶著那枚溫潤的扳指。
華陽淮漢臉上很是淡定。
“你是怎麼發現的?”攸逍很是感興趣,朝他笑了笑。
華陽淮漢也是輕輕一聲笑,而後接道:“那時在中原,你便藉著司徒府主的事接近我們,表面你是為了幫她,實際上,你的目的在姜風璂。”
“哦?”攸逍很是感興趣地疑惑一聲,便打趣般看著華陽淮漢。
話還未完,頓了頓,又是接道:“自姜氏城金蘭臺上遇見嬴霍江後,我便開始留心每一個接觸姜風璂的人,從姬漓願、公玉霏,再到攸公子你,每個人都值得懷疑,除了嬴霍江,雖然我不確定你們是否有惡意,但直覺告訴我,你們並非普通人。而且很大的可能你們彼此都是認識的,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嬴霍江明明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姜風璂的安危,可你突然地出現,她並沒有流露警惕的心思,反而臨走時,告訴我們你沒有惡意,而且語氣非常肯定。第一次尚且不能做推斷,可入了巴蜀之地,你便在山上一直候著我們。這尋常的修仙之人若是想要收些弟子,都是坐等他人拜訪的,可從沒見過如攸公子這般專門等著的。何況你見了我們,就直奔著姜風璂而來。”華陽淮漢語氣淡淡道。
“那你可知我為何獨獨只叫了你來?”攸逍隨意問道。
“你即單獨找我,若按方才的推測,你和嬴霍江還有姬漓願本就相識,目的在於姜風璂,那麼就只剩下我一個外人,自然是要喚我來說些什麼的。”華陽淮漢又道。
“哈哈。”攸逍輕輕朝他笑了笑,眼神略過,看著很是欣賞他。
“那你不妨再猜猜我要和你說什麼?”攸逍又是道。
“......”。華陽淮漢看著他,不語。
“你覺得,姜風璂和嬴霍江是什麼關係呢?”攸逍忽地沒厘頭地問道。
華陽淮漢也想知道這個答案,但無奈他怎麼也猜不出。
“不知。”華陽淮漢淡淡一句。
攸逍輕輕笑了笑,而後道:“乾坤之陰陽,震巽之陰陽。二炁交感,化生萬物。”語氣淡淡,隨著話落,目光落在華陽淮漢身上。
“......”。華陽淮漢一直看著他,不語,似是在思索什麼。
忽地,攸逍又是一聲輕笑:“華陽公子不如稍晚些留意便可。”頓了頓,轉了話題又道:“對了。不知華陽公子對攸某人算的結果可還滿意?”
華陽淮漢想了想,他說的是之前方上山時,他給姜風璂一行人算仙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