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芳芳話落,房間裡瞬間鴉雀無聲,幾雙眼睛都看向趙熙越。
趙熙越正吃一口粗麵餅子,有些咽不下去的時候,齊芳芳說的話,她一時沒有道出嘴回答,見她沒有回答,齊老夫人不悅地喝道:“還不好好吃飯,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熙越好不容易把餅子嚥下,擺擺手手道:“老夫人,沒有那麼多規矩,芳芳姑娘說的對,這邊是太窮了,這些年朝廷給齊家家軍的支援太少了,你們家都用自己的銀子給將士們發軍餉,本王是知道的,你們能吃本王自然能吃的,讓本王慚愧地是讓守衛國門的功臣這樣吃苦,是朝廷沒有做好,本王即便吃也是有限的,可是齊將軍和將士們可是天天吃。”
趙熙越說著又咬了一口黑餅子,她說的是實話,就是她現在的真實心情。
趙熙越的一番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臉色變了變,都不知說什麼,這時趙熙越已經吃了兩個餅子一碗粥,她笑著站起身道:“本王吃飽了,你們慢用,齊將軍我們明日詳談,本王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趙熙越已經離開大廳了,她讓人帶她回了院子,沒過一會清風和清淺也回來了,見他們兩個臉色不好看,趙熙越搖頭問:“怎麼沒吃飽?”
“主子,他們這樣對你太過分了,都給你吃了什麼呀!”清淺不滿道。
“清淺,不許亂說,”清風制止了她。
趙熙越看著兩個人臉色很不好看,指指身邊的凳子讓兩個人坐下,耐心道:“你們可知道齊家軍守護的是兩國邊境,齊老將軍是戰死在戰場上,當時他的三個兒子,一死一殘,只有在後方押運糧草的齊將軍活了下來,有他們的守護才保證了燕國邊境不失寸土,父皇這十年都不渾渾噩噩地,朝廷經常給不齊軍餉,齊將軍就變賣家產給將士們開軍餉的。”
清風和清淺看著趙熙越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見兩個人的樣子,趙熙越繼續道:“齊家軍是永遠忠於朝廷的,第一見到我一個小女子,他們又不像你們瞭解我,有擔心是正常的,換位思考一下就能理解了。”
“主子,奴婢錯了,不該生氣齊將軍,”清淺急忙單膝跪地道。
“起來,”趙熙越板起臉,她最不喜歡跪了。
清淺嘻嘻著起來,趙熙越看著清淺和清風道:“你們也沒錯,你們是我的人,站在我的角度想問題也是對的,只是記住,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有時眼睛也是可以欺騙人的。”
翌日一早,洗漱完的三人,想趁著太陽不是很熱的時候在院子轉轉,就讓一個小丫鬟帶路在敬軍府裡轉轉,將軍府佔地很大,還有一個人造的人工湖,有一個小花園,只是花園裡沒有多少品種的花,趙熙越應該很多有名的花草不適合在這裡生長。
幾個人就慢慢地走著,聽見一聲破空的聲音朝這邊傳來,一隻羽箭朝趙熙越飛來,速度非常快,清風清淺飛身上前上去保護趙熙越,怎奈她們距離她有幾步距離,兩個人急的大叫道:“主子。”
趙熙越看著羽箭飛過來,腦海裡迅速計算著角度,她站著沒動,羽箭擦著她的耳邊飛過,飛過去的風帶動趙熙越的頭髮都飛起來了。
這時,清風和清淺護著趙熙越看向羽箭飛來的方向,那邊是一個寬闊的場地,有四個人站在那邊,齊敬軍和兩個兒子在場地上對打,場地外站著一身紅衣的齊芳芳,手裡還拿著弓箭,顯然這隻箭是她射的。
這時,齊家父子顯然也看到了,嚇的臉都白了,有些傻地看著不遠處的王女,這是殺頭的大罪,敢刺殺王女。
趙熙越站著沒動,她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一雙黑眸晦暗不明,看著遠方的四人,趙熙越是憤怒的,如果說吃糠咽菜這些她能夠理解,可是拿箭射自己算什麼?是測測自己的膽量嗎?呵呵!她倒要看看齊將軍將如何處